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可喜欢这脚链?”
闻言,叶初也没敢仔细看那脚链长啥样,直接就是一句,“好看,我喜欢的,谢谢。”
言罢,来不及细想,叶初不动声色地越过叶之澜,走到帐帘外边洗漱。
她不喜复杂的头饰,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地挽了个发髻,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插了支簪花,小脸薄施粉黛。
反观叶之澜垂着眼,坐在桌旁,眼底难得染上迷茫、无措。
像个迷失于戈壁大漠中找不到出路的人一样,困得死死的,无意间发现水,可又摸不着、碰不到。
他喜欢昨晚的感觉,可为什么会喜欢?
甚至还向往下一次,一想到这个,浑身都会带起微妙的兴奋感,稍短的指甲嵌入掌心,细细微微的痛意扯回理智。
叶之澜没看叶初,偏首望向紧闭着的木门,而门外的柳长澈低着眼,看着地上,稍稍出神。
本来叶初刚醒过来,脑子就懵。
再加上叶之澜一波骚.操作,弄得她更懵,以至于忘了柳长澈还在外头跪着的事。
一打开门,叶初就看到了面容惨白、发冠稍乱的柳长澈,绑着手臂的白布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更是惹人眼。
时辰不早了,凡是有人经过此处都会多看几眼,暗叹里头的女子心狠。
但她们也没责怪的意思,毕竟二夫阁的规矩大家都了然于心。
男子成婚后从娘子,旁人岂敢遑论。
听到开门的声音,柳长澈抬起头,跟叶初对上眼,眸中多余的情绪早已掩盖掉,剩下的只是淡然。
见柳长澈虚弱得要倒不倒的模样,她很想上前扶起他的,毕竟看着是挺可怜的,但现实不允许。
于是她撇开眼,有点心虚,不敢看他,嗓音冷冷的,“起来吧。”
叶之澜默不作声地走出来,柳长澈神色平静,慢慢地站起,膝盖已没什么知觉。
视线不小心扫过叶之澜,在对方的唇上顿了顿。他在外跪了一夜,而他们却在屋里面缠磨不分?
柳长澈眼里略过寒光,杀意骤起,静立了几秒,待缓过无力才抬步朝里走。
二夫阁不大也不小,但昨日发生之事,今日才传到夏芸耳中。
她当机立断地问人取了些药,然后来找叶初。
都说医者仁心,夏芸学过医术,虽不是大夫,但当她看到柳长澈手臂上的伤时,还是蹙了蹙眉。
叶初刚想去找夏芸,没想到她自个来了,“夏芸姐,劳烦你了。”
夏芸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昨日之事很是难界定谁对谁错,“没事,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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