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葵:“你发什么疯!我妈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再动她一个试试!”
陆志荣恶狠狠地瞪了陆青葵一眼,不耐烦地推开陆青葵:“滚,白眼狼。”
陆志荣力气很大,他稍一使力,陆青葵就被他甩了出去,狠摔倒地。
陆青葵的后背磕到路障,疼得她浑身冒冷汗。
王贞本想冲过去看看陆青葵,结果却被陆志荣一把掐住脖子:“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和老子离婚的是你,一口答应不再接近葡萄的也是你。那时候都能那么狠心,说什么也要走,怎么现在又突然母爱泛滥了?是不是看老子现在一屁股的麻烦,顾不上你这个祸害,所以来作死了?”
因为喘不上气,王贞一直在挣扎,一张脸也越憋越白。
过去那些痛苦又恐怖的回忆统统在一瞬间被拉到陆青葵眼前,那些可怕的漫长岁月仿佛又一次逼到她脚下。
她的童年是在无数次瑟瑟发抖的恐惧中度过的,那些黑暗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洒落一地的各样家居摆件,甚至是斑驳的血迹都突然涌现眼前。
陆志荣脾气不好,常常打骂她,打骂王贞。
她常常想,很多时候陆志荣发脾气并不是真的是因为她们,只不过是无能如他,在外面受了气,无处排解,所以就拿她们母女出气泄愤。
小的时候陆志荣因为菜咸了,打过王贞,也因为衣服上一块肥皂沫没洗干净打过王贞,还因为王贞碗筷没摆整齐打过王贞。
陆青葵第一次亲眼见到陆志荣打王贞的时候,她还很小,似乎才三四岁的样子。
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天下午王贞在客厅做卫生,陆青葵在卧室睡午觉。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扇叶转动的细微声响,还有时隐时现的水声。
陆志荣午睡醒来想去客厅看一会儿电视,那会儿陆志荣刚醒,神智迷糊。他闭着眼睛,但凭着习惯走到客厅,冷不丁滑了脚,险些摔倒在地,激得他神智一清。
等陆志荣站稳,他随手抄起脚下的凉鞋,“啪”地一下甩到王贞后背:“妈的,你会不会做卫生!想摔死我是不是?”
陆志荣一生气,王贞就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说:“我没有,这地刚拖的,水还没干,我还特意拿了风扇来吹着,就是想让地赶紧干,别摔了你或者葡萄。”
王贞一辩解,陆志荣更为恼火,抄起另一只拖鞋又甩到王贞身上:“你还狡辩?”
说着,陆志荣三两步赶过来,对着王贞又踢又打。
睡梦中的陆青葵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动静,扒着床边踩下去,一边揉眼睛一边走到客厅前,奶声奶气地问:“妈妈,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