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他方以恒错了吗?
他也不认为他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打拼是错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从方以恒毕业的那天开始他们已经踏上了两列驶向反方向的列车,可他们却还奢侈地盼望着这两辆列车在途中能有交汇的一天。
方以恒抬了抬下巴,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我一定要追到那姑娘。你也加把劲,等以后我们两对说不准还能一起拍婚纱照。”
卫觉迟问他:“到底是谁?我怎么觉得你这一出闹的有点不靠谱。”
哪有人刚见一面就想那么远,连婚纱照都想好了。
方以恒想了想,他们是在一个项目上的合作伙伴,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同事?
方以恒:“同事。至于是谁嘛,暂时不能说,等以后带你见她。我敢说这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
卫觉迟摇了摇头,没把方以恒不着调的话放在心上:“你醒醒,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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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陆青葵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蔡守成又一次找上了她,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梦,现实中蔡守成已经被捕,不可能再找上她,可她还是不争气地被她的梦吓醒了。
她醒来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小时,完全找不回一丁点儿困意,所以索性开了门去客厅看电影。
陆青葵抱膝窝在沙发上,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因为怕客厅的光晃进主卧影响卫觉迟睡眠,所以她就没开灯,客厅里一片昏暗,只剩下电影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映在她脸上,将她脸上抹不去的不安情绪照了个一清二楚。
卫觉迟从卧室出来时看见的便是她像只猫儿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
那会儿陆青葵看电影看得入迷,压根没注意到卫觉迟已经从主卧出来,直到他有意轻声磕了一下,陆青葵晃了神,扭头看向他,眼神诧异。
陆青葵愣怔怔地看他一眼,拿起手边的手机正要按下暂停键,卫觉迟突然出声。
卫觉迟语调慵懒,声音里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残余困意,厚重而懒散黏滞:“不用。”
陆青葵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瞪大眼睛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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