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晚上,他们突然就被作曲家抛弃了?!
“咳咳。《金色钟声》是辉煌浪漫的协奏曲,大家都很重要。但是,孩子们——”
多梅尼克疲惫,却精神奕奕的说道:“辛苦你们昨天努力的练习,今天我们得练练新的。”
钟应毫无疑问拥有了属于他的席位。
本该安置古筝的琴桌,改成了漆黑古朴的七弦琴,具有了另一种东方风情。
钟应的琴声,在新的协奏曲乐章中更加完美。
古琴浑厚内敛的声音,竟然完全没有被管弦乐盖过,反而融为一体,成为了和谐的篇章。
多梅尼克被全新的《金色钟声》征服。
温柔明媚的魅力,彰显在它每一个音节,特别是钟应拨弄琴弦的时候,如同声声洪钟,为听众撞响了世纪之音。
无论听多少遍排练,他都觉得这果然是能够刺激厉劲秋的天籁。
散场的时候,多梅尼克抬手拍了拍钟应肩膀,赞美道:“如果贝卢听过这支《金色钟声》,一定会对你印象深刻,他会满足你任何要求。”
钟应面对这样的夸奖,平静又内敛。
他说:“先生,如果这是一张十弦琴,《金色钟声》会变得更美,贝卢先生一定会盛赞您的用心。”
厉劲秋好奇的看过来,“是吗?那是什么琴?”
多梅尼克吓得不行,唯恐钟应说出十弦琴的事情,厉劲秋就要叫他去骗、去偷、去抢,满足疯狂作曲家的完美怪癖。
“哈哈,孩子,我们单独说、单独说。”
多梅尼克事事分明。
他赶紧把钟应带进旁边的工作间,当着厉劲秋的面关上了门。
诚然,他欣赏钟应的能力,但他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多梅尼克压低声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孩子,别跟我来这套。”
“你和你师父,都希望通过我,去劝说可怜的老贝卢拿出一张早就还给你们的古琴,可他已经九十六岁了,整天坐在轮椅上,生命中最后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来音乐剧院听听演奏。”
“他藏着那张琴做什么呢?”
钟应的态度非常坚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藏着那张琴,可他确实这么做了。先生,我和师父都没有骗你,他还给我们的古琴是假的。真的那张依然在他手里。”
“既然这琴这么重要,你师父为什么不来!要是他去找贝卢要琴,我保证,就算是世界上第一架钢琴,贝卢都愿意找出来送给他!”
多梅尼克有点生气,“你们简直是在为难我!”
钟应理解他的愤怒,多梅尼克作为钢琴家,完全依附着贝卢家族的支持,不可能做出违背贝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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