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尸检报告,于景皱了皱眉,“所以现场有第三个人?”
陆砚颔首,“根据受力方向,另一名死者的颈部应该是被右手勒住的,杨锐并没有右手。”
“正好你俩在,我就不上楼了。”方知书小跑了过来,递上报告,“凶器上的指纹确实是另一名死者的,不过我在死者的表带里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方知书说着,拿出一个物证袋,“这个纤维卡在表带里,应在是搏斗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看着像是西装面料,羊毛含量很高,和杨锐身上的衣物完全不符。”
于景沉思一会,对陆砚问了一句:“确定其中死者是杨锐了吗?”
陆砚颔首,“DNA测序结果表示,其中一名死者的DNA符合我们在杨锐家里采集到的DNA。”
看着手里的报告,于景沉声分析:“也就是说,死者在吃了一顿饭后,和另一名死者驱车前往了渔场,第三人从背后刺伤杨锐,将他丢进了渔场,随后勒晕第二名死者,同样丢进了渔场。”
于景看着第二名死者的报告,手指点了点纸页,“死者身上的搏斗痕迹很少,凶手应该是突然袭击,看来死者对凶手是持有信任的。加上凶手身着西装革履,查到第二名死者的身份,凶手的范围就能够缩小。”
“可是除了这个西装碎片,我们没有找到第三人的痕迹。”楚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没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刚才等物证报告,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方知书一声不吭,自己送过来了。
气氛突然凝重,四人皆无话。
“不,肯定有线索的。”于景率先打破了沉默,“杨锐的死,利益最大的会是谁?”
他想着,眼睛转了转,疾步上楼走向网侦。
江渡哈欠打了一半,见队长走来,就知道来活儿了,“查什么?”
“把杨锐所有的人情关系、经济来往全部调出来。”于景拍了拍江渡的肩膀,令其振作。
肩头的重击令江渡吃痛地闷哼一声,哪儿还有什么瞌睡虫,瞬间清醒。
“他的人情关系挺简单的,父母早亡、没结婚、没孩子,不过确实有几次嫖|娼记录,但和我们案子关系不太大。”江渡说着,继续调出杨锐明显所有银行账户的信息。
看着他的所有开支记录,江渡纳闷了一声,“嗯?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于景一眼就认出这些时间,“这段时间,杨锐是恒远地产的证件经办人,公司内的资金运转也是他管的。”
江渡不明白地看向队长,“可是公司不应该有对公账号吗?这是杨锐的个人账户啊……”
说着,他幡然醒悟,“队长的意思是,他偷偷套现了?”
于景抿了抿唇,“恒远地产的对公账号信息,我之前托工商局调了一份,就杨锐这笔钱,对公司资金来说不算重创,但总归是偷。”
而且那段时间恒远地产一直低迷,资金只出不进,杨锐这么干,就是在给自己人捅刀子。
要不是之后聂盛远和何沅一步一步把恒远地产重新拉起来,这个公司早就垮了。估计杨锐当时也觉得公司会垮,所以才敢把钱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