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猜到警察为什么会来,心中偷笑,随后抬眼无辜地说道:“我和恒远地产?你们应该查到我和恒远的老板聂盛远是表兄弟关系吧,我在恒远地产纯粹是为了帮表弟的忙,他的产业有气色了,我就没有帮忙的必要了。”
杜峥记录着杨锐说的话,谈起了已经荒废的楼盘,“恒远地产城郊的烂尾楼为什么停工了?真的是因为十六年前的跳楼案?”
杨锐心中冷笑,他知道警察一定会提起那个人。
孟景宜暗暗注意着杨锐的一举一动,突然看着满屋子的垃圾,悲悯道:“杨先生,虽然你这么生活已经习惯了,但怎么说还是有些不方便。这样吧,我回去以后找社区福利,让他们有时间安排人过来给你打扫打扫,收收垃圾什么的。”
她说着站起了身,捡起地上的垃圾,“我今天先给你收收垃圾,房间开阔了,人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关心我……”杨锐有些愣神,略有些慌张地坐直,“不用你捡垃圾的,我自己也可以……”
孟景宜笑着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你放心,涉及隐私的地方,我不会去的。”
她说着,拿着垃圾袋开始收拾垃圾。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些都是废弃物,但在警察眼中,垃圾也可以反应这个人的生活质量,以及最近的喜好。
就比如说,杨锐有看食谱的习惯,不怎么吃零食,以及会看社会新闻的报纸。
杜峥明白孟景宜的意图,也是为了给她打掩护,出声吸引杨锐的注意,“杨先生,我之前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杨锐眼色一暗,他记得十六年前警察在现场盘问的时候,他是在场的,所以档案里肯定有他存在的记录,于是道:“那栋楼为什么停止施工,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个帮忙的,决策人并不是。至于何沅……他不是自己跳下来的吗?”
“是真的吗?”杜峥反问,他不相信杨锐不能参与决策,并且怀疑何沅的死因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杨锐要回答哪一个呢?
“到底是哪一份?”于景看着档案室里满满当当的卷宗,顿时觉得头疼。
他向档案室深处走去,脚步停在了十六年前的档案架旁边,缓步走进了两列架子之间,扫视着每一个卷宗的日期。
按照父亲的手札,康强和孙云的案子应该就在何沅案前后才对。
“何沅案是七月份的……”于景碎碎念着,目光锁定了两份卷宗,它们就在何沅案的前后。
父亲手札对于康强和孙云的记录在何沅之后,他自然而然的拿了后面一份,但卷宗里记录的却一起恶性打架斗殴事件,受害者被不知名团伙围殴,伤情极为严重,其右眼被歹徒恶意挖出,截断其右臂,打断了他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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