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案子还是我父亲办的。”于景感慨地低笑了一声,“何沅自|杀当天,以视察工地为由,抱着一个箱子独自走上了楼顶。”
“箱子?”孟景宜疑惑。
于景颔首,“对,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装满了钱,他站在楼顶撒完了所有钞票,看到聂盛远赶到后,选择了跳楼。他跳楼时,很多工人都看见了,确实是自杀。”
“我爸追查了这个案子,发现何沅跳楼前,聂盛远的母亲杨语提现了差不多数额的钱,也确实找到了杨语和何沅见面的监控。但杨语拒绝承认自己撺掇何沅自杀,她的律师当场拿出何沅是自己上楼的监控,全程没有任何指导,以此指控何沅家人侵犯名誉权。面对巨大赔偿款,何家人只能选择撤诉,向警方提出结案。”
所以,这个案子井不是警方愿意结案,而是受害者家属亲自签字确认,不再需要警方继续查下去。
孟景宜意会一叹,看来何娅的期望是很难实现了。
她随即问道:“那祝琪的案子呢?”
于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良久无声,看着沿街的路灯陷入思考。姜勇、祝琪、岳向欣,这三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他沉思着,回到了座位前,拿出在曾冬兰保险箱里发现的账本。现在可知这三种酒杯分别指代男人、女人和小孩。
账本上购入支出的时间,就代表着有一个受害者被拐来,和被卖掉。
“如果说女人是波尔多酒杯,小孩是香槟酒杯,那么这些波尔多酒杯加一等于香槟酒杯的符号,是否等于这些女人怀孕生产?”
于景一边分析着,一边在稿纸上分析。
如果这个设想成立,回到三年前,祝琪被带走的时间,账本的当日记录确实有酒杯购入,而后面的编号的确是商品名,只是这商品指代着人。
按照编号,购买了祝琪的人又是一串编号。
但于景发现,这串编号同样出现在了殷桃桃的编号之后。
如果他记得没错,殷桃桃说过,她被一个叫做李总的人买了。井且曾冬兰的消息记录里,确实有个人一直在询问殷桃桃的近况,备注是李永阳。
找到了这个账本的正确用法,于景继续翻找,在岳向欣失踪的日期,账本同样有一笔购入,购买了岳向欣的人,同样是李永阳。
而在十个月之后,岳向欣生了一个孩子,之后被人购买多次,又生下第三个孩子,生产之后不到一个月,她又一次被购买。
“如果岳向欣是为了报仇来的,这个李永阳现在非常危险。”于景豁然开朗,召集警员,“所有人,暂停手上的案子,立即寻找李永阳!”
夜晚本该是寂静的,但福安特殊小学里,隐约传出挣扎声。走廊尽头的教室门紧锁着。
透过朦胧的玻璃窗,可见教室内的昏暗中,一个中年男人正约束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女孩,发出肆意的大笑,“乖孩子,让叔叔看看。”
女孩不停挣扎,在中年男人的折磨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听着女孩的求救声,男人越发兴奋,愈发加大手上的力度,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女孩已经不吱声了。
他愣在了原地,颤抖着手伸向女孩的鼻尖,想要探一探她的鼻息。
却发现女孩早就没了呼吸。
他吓得惊恐后退,却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障碍,没有退路。
转头一看,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里。
学校里的路灯幽暗,穿过玻璃映射在来人脸上,只见他盯着中年男人默默微笑,慢悠悠地说道:“你叫,李永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