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和岳锴离婚?”于景单刀直入。
李萃冷呵一声,她就知道警察会问这个,没好气地说道:“他就是个变态,控制狂!一开始他挺正常的,后来我去哪儿他都要让我报备,出去久了,他就怀疑我是去偷男人,看见我和同事说话,他问都不问,直接揍了我同事,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都这样。我是和他结婚,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他管不着!”
她又不傻,从一点点控制她开始,试探她的底线,之后岳锴只会变本加厉的,她才不想被人当犯人一样对待,所以她发现端倪后,赶紧和岳锴离婚了。
于景记录着李萃的每一句话,他的目光从岳锴的照片看向了旁边岳向欣的,问道:“这些年,岳向欣和你有联系吗?”
李萃以为警察问的是抚养费的事,她马上说明:“虽然我和那个男人离婚了,但孩子的抚养费我都是按时给的。”
“我不是说这个。如果你和岳向欣有联系,有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于景询问。如果岳锴对人有强烈控制欲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应该不止针对妻子一个,作为孩子的岳向欣应该也有同样遭遇。
或许岳向欣被逼走读,也是因为岳锴的控制欲。
李萃回想了一下,确定道:“以前是有给我打过,后来就没消息了。她说的也是她爸喜欢监视她的事儿,反正岳锴知道分寸,不会伤到人,我就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了。”
“警察,我孩子要放学了,我得去接他,就不聊了。”她说罢,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提示音,于景微微挑眉,看来李萃是真的很讨厌岳锴了,他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继续看着满桌的纸页。
岳向欣是在放学回家路上被人带走的,根据卷宗描述,岳锴在岳向欣放学后就打了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后连续拨打了二十通电话都没人接听,岳锴就迅速报了警。
如果这三起案子,是岳向欣为了复仇,那么大概率就是她这三年发生的事,当年警方找遍了全市都没有找到岳向欣,所以将她归到了失踪人口一栏。
但失踪人口两年后,法院就会判定其死亡,所以岳向欣已经被宣布死亡了。
死亡的人,身份证、医社保都不能用,可岳向欣坐着轮椅,应该是受了伤。
于景抬头看向网侦科,大声对江渡喊道:“江渡,调查岳锴近三年的就诊记录,大医院的不要,我要小诊所的,越偏越好。”
“拉表格的事,很快的。”江渡带着电脑走来,放在了于队桌角,“于队,你让我查何飞滕的背后推手,我查到了点东西。”
他调出数据,“看起来都是正经买卖,但是我顺着他最开始的单子查,发现都是几家固定的公司,建材、家具、设计、水电。”
于景恍然,“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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