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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调查姜勇案的时候,我的线人指出姜勇除了帮忙看场子外,还负责晴雨酒吧的货物搬运。现在也有目击证人看到酒吧和茶室晚上会有卸货情况。”于景说着,回想起那个广场舞阿姨说的,那些货箱很大,似乎会晃动,有轻微响声。

如今看来,箱子里多半是被拐来的妇女儿童。

于景向后看了一眼,坐在了桌边,娓娓说道:“曾冬兰通过直播平台、酒吧筛选样貌出众的男男女女,而潘东跟踪尾随有新生儿的家庭或家庭关系简单的孩童,与姜勇配合拐走这些孩子。”

他说着,伸手敲了敲写字板,“这些被骗、被诱拐的人有被困在地下室受组织支配,有因债务问题,不得不屈服的,总的来说,这三个案子都围绕着曾冬兰的地下生意。”

陆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更趋近于是因这三个人受难的受害者?”

于景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中拿出一本装在物证袋中的相册和记录本,“潘东家里发现的记录本、曾冬兰的手机记录以及这些照片,大概就是他们的观察对象。”

陆砚戴上手套,将相册取出翻看,“本案凶手以这种方式报复死者,大概率是女性受害者。”

他说罢,沉思了一会,良久无话。

于景见他沉默,稍加思考,反问道:“是,根据之前整理的线索,凶手大概率是个男人,所以我们还需要补充其他证据。”

陆砚张了张嘴,却没有着急说出答案,而是看向于景说道:“这次你跟我走,带你看样东西。”

于景挑眉,他以前倒是挺经常进入张法医的解剖室,但陆砚来了重案组,好整洁,破规矩又忒多,所以他就不怎么光顾解剖室了,倒是没想到陆砚会邀请他进去。

于景穿脱防护服不方便,只能做个简单的防护。

陆砚站在铁床边招呼于景过来,他指着曾冬兰脸颊的指印说道:“这个案子,很可能不只有一个凶手。”

死者面部两颊有指压痕迹,生前应该是被人掐住了脸颊导致的瘀伤。

可以在此之后凶手捂住了死者口鼻,面部的指纹在这个时候被剐蹭掉了,否则算是一个查案的突破口了。

“能看出问题吗?”陆砚将问题抛向于景。

于景伸出手在死者面前比划,“手很小,而且是左手?”

陆砚颔首,“对,所以有没有可能凶手其实是一男一女?”

他低眉,看着曾冬兰左手臂的拼图残缺,抬头对于景问道:“对了,将曾冬兰照片委托别人送到警局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于景指了指楼上,“已经让江渡查了,那天警局斜对面大街的树下确实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但那个人戴着口罩,不好辨认。江渡已经筛了一遍江龙市现居住市民照片,目前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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