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垂头离开病房,没有看见出来打水喝的于景。
于景疑惑地看向宋屿,“他来干嘛?”
他刚想发消息问问宋屿什么情况,就见陆砚打电话过来了,连忙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喂?”
“我们在曾冬兰办公室的沙发底下找到了一本《圣经》,推测凶手可能吧曾冬兰藏在了教堂,现在我们分成四队往教堂赶。”陆砚说着,远远望了一眼快要到达的教堂。
于景唇线趋平,缓声说道:“曾冬兰家住在市中心,离她最近的就是老城区的教堂,但是旧城改造,老城区马上就要拆迁,教堂很早就封闭了,施工工人就住在那一片,凶手想要搬个人进去,恐怕有点难度。”
“高新区就更不可能了,那里的教堂更趋近于旅游景点,来往的人那么多,如果尸体真的在那里,报警电话早就打来了。”
“所以,你觉得是东西哪一片?”陆砚说着,将车停好下车,对跟来的警员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将教堂前后门堵住。
于景沉默了一会,“东片区。市局发了加强路面监控的通知,但最近黄队升任,东边的江心区换了个队长,所以计划延后了,如果和前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那么监控还有死角的东片区,就是他不二之选。”
陆砚伸出两根手指头,挥向前方,示意警员行动。
一名警员上前敲门,教堂中没有任何回应,转头看向陆法医。
陆砚见状颔首,警员立即破门而入。
成群的苍蝇从教堂从冲出来,陆砚趁机用网子抓住几只,打着手电筒向教堂内看去。
“于景,你说对了。”陆砚叹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缓步向案发现场内走去。
看到教堂里的情况,警员都忍不住震惊。
失踪了一个星期的曾冬兰此时跪在教堂正中央,丢失的一页《圣经》此时就钉在她的额头上,她右手臂的袖子空落落的,门外吹进来一阵幽风,袖子随风舞动,场面很是诡异。
与风共舞的还有几条红色丝带,陆砚顺着丝带寻找,只见丝带捆着曾冬兰的左手,另一端连接着她的下|体。
圣洁庄严的教堂被血色攻占,本该坐着教徒的桌椅满是血迹,讲台边上的白色鲜花在血红的衬托下显得妖冶非常。
而这个曾经虔诚的教徒却死在自己日日供奉的主面前,她或者挣扎过、求饶过,却没有任何人应答。
主啊,即使我有诸多歹念,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渡我!
陆砚隔着手套,手指夹着纸页一角,缓缓揭开,见曾冬兰双眼充血,表情惊恐,就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令她很意外的东西。
他站起身看向教堂的讲堂,轻叹着摇了摇头,“身在地狱,求神不得。”
曾冬兰有今天的下场,何尝不是她自己造的孽。但不论如何,他们必须抓住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