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和其他几个弟兄多在附近转转,一定不会让于钦的家人受伤了。
他告了个别,转身向门口走去,见受害人家属还站在原地,好心劝解道:“花放下就走吧,于警官会看到的。”
见他一直看着小燃,孙鹏低声说道:“他马上要高考了,现在发生这种事,心情肯定不好,你也体谅一下,走吧!”
陆砚微微颔首,默不作声地将花放在灵堂的桌上,虔诚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对着一旁的女人鞠了一躬,离开前,对着男生又是一鞠。
刚走出没多久,陆砚往会看,只见那个男生孤零零地靠在墙边,眺望着天空,他依稀看见那个男生脸颊的泪水,而灵堂中,一直没有表态的女人趁着没人,趴在蒲团上无声哭泣。
一道墙,隔着两个人不同心思,却同样悲伤的人。
打那以后,陆砚时不时就会送点小礼物来于家,但又害怕于家人不愿意接受,总是放下了就悄悄离开。
一天陆砚刚放下一筐水果,就见于警官的妻子匆忙从家里跑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上前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沈愿认得这个男孩,知道他每天都回来,她明白丈夫的死其实和女孩、女孩的家人没有关系,所以心里其实并不怪罪,也很感动这段时间男孩的馈赠,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思接待。
“我儿子不见了!”沈愿向周围环顾,着急地跺着脚。
“阿姨你别着急,我也找找!”陆砚刚想出发,但回过身多问了一句,“阿姨,他经常去什么地方?”
沈愿摇头,“我不知道。他父亲离开以后,更没人管得住他,学也不上了,整天和那些小混混待在一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现在这样!”
她说着,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忍不住心痛。
陆砚想了想,虽然没什么想法,但还是对于警官的妻子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会尽力找的,您别着急!”
他说罢,立即离开,在大街小巷几乎都找了一遍,从白天找到黑夜,还是没有找到人。
“会去哪儿呢?”陆砚站在路口,左右环顾,突然一个想法在脑子闪过,他拔腿往一个巷子里跑。
走进巷子,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步伐渐慢,心里愈发堵得慌。
逐渐往巷子深处走,陆砚好像踢到了玻璃瓶,拿起手电筒往前方一照,只见一个人拿着瓶酒,喝得酩酊大醉。
有光照着自己的眼睛,于景很是不耐烦,“我草,谁啊!”
“是我……”陆砚弱弱地打了声招呼,将手电筒掉了个头,照在自己脸上。
于景紧皱着眉,踉跄地从地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陆砚。陆砚咽了口水,黑暗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大概能想到现在他有多讨厌自己。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于景在陆砚面前停下,捡起地上的酒,在墙上撬开瓶盖,仰头猛灌一口。
浓烈的酒精冲得他泪水快要出来,但他迅速忍住,不让自己崩溃。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