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棉服留在了武装部作为证据,此时身上披着的是江海的棉大衣。他个子高,中长款的在她身上已经到了脚踝,被又长又大的军绿大衣包围着,显得整个人更加柔弱娇小。
刚走出来,便看到了秦安平。
他一脸关切地迎上来:
“宋阮阮,我听说你被人袭击,没事吧?”
宋阮阮还没回答,江海就已经抢先一步道:
“有我在,她当然不会有事。”
说着,给宋阮阮扣上了领口的扣子,柔声道,“全都扣上,免得寒风灌进来。”
这一番动作,关切,自然又亲密,完全挑不出错来。
秦安平看着宋阮阮身上的衣服,眼神暗了暗。
整整两学期,明明两人的学校就在隔壁,他见到宋阮阮的时间却屈指可数,宋阮阮对同学介绍也说他是同乡是朋友。
见面时她的态度虽然温柔友好,却距离感十足,但她却会任由江海这么亲密地照顾她。
宋阮阮自然是知道江海的小心思,但他分寸把握得很好,也就由他去了。毕竟,他可能确实需要一些安全感。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见宋阮阮也确实没受伤,秦安平放心下来,情绪难掩低落:
“你先前说过不会回来过年的,怎么又回来了?”
借着寒假回乡的事,他放假前来找过宋阮阮一次,那时候宋阮阮就委婉地跟他说过自己和江海和好的事了,但也同时说了不回红星大队过年。
那时候他尚且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毕竟大学还有三年时间,而宋阮阮明显和江海的父母有隔阂。
可如今她又回来了。他都不由得要怀疑,她是不是特意不想和他同路,先前才那么说的。
宋阮阮道:
“想通了就又回来了,过年还是应该一家人一起的。”
一家人……她现在认为她和江海是一家人。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在毫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吗?
秦安平心痛不已。
“这样啊,那祝你们春节快乐!”他强颜欢笑保持风度。
宋阮阮却没忘记正事:
“对了,今天下午我收到你写的一封信,说是你爸有要紧事找我商量,让我马上赶到公社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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