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跟你商量个正事。”
“好,你说。”
“我之前不是做了些笔记么,我想让你去找个印刷厂,帮我印一百份,越快越好,最近几天就急着用。除此之外,最好还能再买一块黑板回来,还有粉笔之类的也多买一点。”
这些事,对别人来说很难,但江海办法多,人脉也广,自然是能找到办法的。再说,实在不行,还能砸钱。
江海见过宋阮阮的笔记,那是很厚的足足十本笔记。印出来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一套书了。
“怎么印这么多,要做什么?”他问这一句,纯粹是因为好奇。
“送给要参加高考的人,顺便帮他们补补课。”
江海对考试补课之类的也不懂,只嘱咐道:“你别累着自己就行。”
便直接应下了这件事。
宋阮阮见他应得干脆,站起身来,有点不满地看着他:
“做这些事至少得上千块钱,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印一本的成本少说也要一块钱,一套十本就是十块,一百份就是一千。要是印刷厂再拗一下价格,甚至可能翻倍。
有时候人在无条件宠爱自己的人面前,就会变得有些骄纵。
宋阮阮最近在江海面前,是越来越放纵自己的脾气了。
这事江海要是多问了几句,她肯定是不满意的,为她办事不痛快。但问都不问就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她又觉得他过于大手大脚。
江海顺势揽住她,柔声哄劝:
“怎么又不开心了?行行行,那我问,阮阮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此,宋阮阮也没脾气了,继续跟他说正事:
“我是觉得,我们这一年赚了不少钱,担心招人眼红。以后万一有什么时局动荡,被人举报,问题就很严重了。所以,适当的时机回馈一下父老乡亲,也算是时刻心系乡邻,与人民群众站在一起……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保护伞的作用。”
现在倒是已经不太流行打□□了。
但她隐约有些印象,有些地方八十年代初期对生意人有很大争议,严重的甚至闹到了被抓去坐牢的地步。虽然后来上面及时纠正了这种思潮上的错误,把人都放出来了,但有些人被关的时间也长达一两年,在当时,对于个人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她不确定C省这么政策宽松开明的地方是否会发生这种事,但有备无患。
就算最终发现是杞人忧天,也实实在在地帮助了这些正需要的学子们,不算白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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