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不管什么时候,也都得有一些靠得住的同性朋友才是最好的。
和同性相处,没那么多套路和花花心思,以诚相待,再稍微注意点为人处世的禁忌就足够了。
用碎布又扎了三十来朵绒花,宋阮阮的头花大业的第一步,便算是彻底完成了。
江海经过这些天的休养擦药,伤口已经结一层厚厚的痂。前两天请江红岩过来了一趟,将那蝶形胶布从中间剪断,以便更好地透气。
江红岩当时就说,江海年轻,恢复速度是真的很快,这么下去,最多再等十天,这伤口就全好了。
江海被宋阮阮勒令在家休养,连续七八天都没出过门了,实在是憋得难受。
一见她们这里的头花全部做好,就立刻跟宋阮阮道:
“喂,宋阮阮,你们这头花都做好了,该拿去卖了吧,我今天就去县城!”
说话的语气是无比笃定,仿佛谁也不容反驳,余光却在悄悄打量宋阮阮的神色。
宋阮阮思索了一下,道:
“明天再去吧,今天商量一下定价。”
江海的伤势还没好全,能多休养一天总是更好的。
“商量定价最多半小时搞定,不耽误今天去县城!”江海试图讨价还价。
刚说完,就对上了宋阮阮清清凌凌的眼神。
琉璃般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像小蝴蝶一样,美不胜收。明明她也没生气也没有很凶,但他就是莫名地气短。
他轻咳一声:
“明天去也行!”
然后两人便开始商量定价问题。
刨除零碎的几朵头花给了刘继红和江小河戴,整数是350朵,定价需要充分考虑到成本和利润。
头花的总成本上,买棉布和布票的钱是大头。
棉布虽然实际上才3毛5一尺,但布票是大头,每个人的供应布料一年只有四五尺,再想要多的,就得拿钱去买布票,布票的价格比供销社的棉布价格还要贵。
所以,这棉布的真正成本在八毛钱一尺。
像是粮票之类的就更贵了,想在供应之外买大米白面,一斤粮票的价格是粮食的两倍。
宋阮阮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知道布票粮票这么难得。”
江海见她沮丧,连忙道:
“难,那是对别人来说,我有的是办法给你弄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