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又流了一路的血,到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因为眩晕和乏力,一来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闭目养神。
周凤英立刻道:
“那快给他缝!”
江红岩一脸为难,说村里的卫生所没有羊肠线也没有麻药,更没有消毒的条件,他没法缝。不仅他这里没有,最近医药紧缺,连镇上都不一定有。
而且江海目前的情况根本支撑不到走到镇上了。
“他这伤口太深了,要是不及时处理后闭合起来,不说很难止血,还很容易感染破伤风!”
周凤英顿时无比着急,眼眶都红了:
“那可怎么办,他叔,你可要想想办法!”
来的路上,她已经问过宋阮阮什么叫破伤风了,现在听江红岩也这样说,更是吓得不行。
“你别吵,我想想办法。”
见江红岩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宋阮阮突然想起现代社会用于伤口缝合的蝶形胶布,便试探性地道:
“江医生,是不是只要让伤口稳定地闭合起来就可以?”
江红岩道:“是这样没错,但关键就是怎么才能让伤口稳定闭合。”
“麻烦您把医用胶布和剪刀给我用一下。”
江红岩听她这语气,再看她不慌不忙的神情,就知道她应该是有办法的,立刻把药箱里的这两样东西拿给她。
宋阮阮其实挺擅长剪纸做手工,很快就用医用胶布剪出了蝶形——两头很宽,中间极细。
江红岩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就明白了这胶布的用法,激动地道:
“这办法好!又能固定又能透气,还不用留下针眼!姑娘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快,我先给江海消毒,你多剪些!”
宋阮阮见自己的办法得到了肯定,心下顿时松了口气。解决了缝合的问题,以这位江医生的医术,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立刻按照对方的要求加快速度剪出很多条蝶形胶布。
这样的胶布和专门的蝶形胶布肯定没法比,但应该也能凑合用一用了。
江红岩这边先用针封住了江海的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血,手脚麻利地为他进行了清创消毒,然后将江海的伤口精密地合拢,用蝶形胶布牢固地粘起来,又敷上了止血消炎的药粉,将整个伤口用绷带包扎起来。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好了,明天去镇上打一针破伤风,我再开点消炎药给他吃着,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宋阮阮和周凤英都放松下来。
紧张的抢救过去,江红岩便再次夸赞起了宋阮阮刚才的创意。
“姑娘可真是脑子活络,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作为一个医生,他觉得这真是一个太让人惊艳的创意了。
这不是宋阮阮自己的发明,她自然也不会厚颜无耻地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