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私。

他干脆利落拒绝了向芷嫣，薄面皮的少女红着眼眶，眼里含着泪，问他就不能试一试，或许他喜欢的是女生。

“不会的，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应青远，你会早恋吗？”

“不一定。”他沉吟不语，看着在远处发着呆的于飞，风大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自己和她才能听得到：“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会的。”

他喜欢的，是憋着一口气往前冲，无惧无畏的于飞；是那个在意识到自己落后之后，会努力一直在他身后追赶他的于飞。

那个会问他孤不孤单，寂不寂寞的于飞用他的努力和实力向他证明了，自己或许可以偶尔任性那么一会，不要去在意太多，做自己就好，他会努力靠近自己。

应青远不得不承认，辗转难眠的日夜里，电话那头的挑灯夜战，都是于飞为了能够有更多的选择而努力。

为他，为自己。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自己要拒绝呢？

他开始早上给于飞补课，企图帮对方拉一点点，再拉一点点。

开考前的那个清晨风有些凉意，应青远甚至找不到借口说是因为烦闷的热度让他的大脑陷入了混乱当中。

可能是因为于飞的那句“因为你”。

他很清楚，若不是当时的起床铃声打破了那片寂静。

那个吻会轻轻地落下来。

落在他的心上。

等待成绩出来的那段时间如此煎熬，从小应青远都没有过这么焦急难熬的时刻，大概是因为他想看看，于飞这些天努力的成果。

他都想好了，如果于飞达不到要求的话，也没关系，他可以选地理的。

不一定要于飞处处都迁就自己，偶尔自己迁就一下于飞，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于飞不会的，没关系，他会就好，然后自己再教对方。

以前的学习是为了自己。

现在还多了个于飞。

然而于飞成功踩线完成了赌约，不仅对方高兴，应青远也高兴得紧。

当时的脚滑他没有预料到。

后面的发展他也没有预料到。

于飞身上的味道跟自己一样，有一股淡淡的橘子味道，靠近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味道交缠在一块，应青远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味道，还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就像两个人的心跳声一样的快那样。

黑暗中他忍不住往于飞的方向靠，小心地捏着对方的衣角好像才能给自己有那么点安全感，只是下一秒嘴唇上的轻轻一碰，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新奇，应青远在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不停地背着语文课文和数学公式。很显然，他这个方法根本就不奏效，因为他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于飞亲了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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