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蓝山此刻参与对话,他一定会怀疑人生,质疑问哪里像,除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人都是帅小伙外,自己和柏舟一到底哪里像?
但柏舟一不在意这些细节,说:“嗯。”
话题到此就该聊不下去了,但保护员不是一般人,他见柏舟一专注看着蓝山,很是诧异:“很少有人对正在攀登的攀岩者这么感兴趣。”
“你要试试做保护员吗?”他接着问,说话时手紧紧捏着绳子,“一个人完全把生命托付给你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没有完全。”柏舟一转眼看保护员一眼,他不喜欢这种说法,“他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嗯。”蓝山又往上窜一段,保护员收绳,动作麻利,等绳再次紧绷,他才对着柏舟一笑,“爬的过程,确实……但他总需要人把他放下来不是吗?放下来时,攀岩者这条小命可就完全靠保护者了。”
柏舟一没接话,几秒后,他再次抬头,问:“这么危险?”
“危险不至于。”保护员视线锁定蓝山,收绳放绳一气呵成,“只能说人工保护比较看保护者的水平。”
柏舟一没再说话,他的视线下移,从盯蓝山转而去盯保护员。
纵使保护员心理素质不错,也被他看出几分不自在来。等蓝山终于爬完线路,给出降落的信号时,保护员长出一口气。
蓝山攀爬时眼里只有支点,完成线路后注意力从岩壁上移开,他低头,一眼就看见了柏舟一,抬手挥挥。
柏舟一冲他短暂点头,又转回去盯保护员。
“摔不了的哥们,我从业快十年了。”保护员只能苦笑。
蓝山拍拍保护员的肩膀,说过“辛苦”之后三两下脱下保护带,扯着柏舟一往外撤:“回家了,司机。”
柏舟一今天确实是来给蓝山当司机的。
周六日训练两天,因为太辛苦,蓝军生会大发慈悲开车接蓝山回家。
但现在蓝军生去海岛了,柏舟一就自觉承担起接蓝山下训练的工作。
靠他的自行车。
“我以前都是坐路虎回去的。”蓝山看着那单车单薄的线条,感叹道,“果然爹妈一走,孩子就成野草了。”
“你可以走回去。”柏舟踩上踏板,作势要走,蓝山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腰,同时利落把自己扔上后座。
“那还是白嫖劳动力比较好。”蓝山得意地搂紧柏舟一,拍拍他的腰,“骆驼舟子,出发了。”
柏舟一不作声地把他的手从腰腹处拿开,老老实实放回侧面后握把,开始往前骑。
单车载着两人起步,不一会儿就过了马路,远远传来蓝山好奇的询问:“我刚刚是不是摸到腹肌了,你整天家里不动也有腹肌吗?哇太不公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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