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脸上的那点淡笑也逐渐收紧,语气添了点冷漠:“还好。”
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闻于野又跟着问了一句:“一个人回来的?”
“不然呢?”
颜薇亦冷淡的回了三个字,随后开始掏钥匙,她有些搞不懂闻于野一直跟她寒暄什么,看不出她的冷淡就是在下逐客令么?
她刻意把掏出来的钥匙使劲的甩了甩才插进锁孔里,拧动钥匙的同时她又听到了闻于野清冽好听的声音。
“那你这玫瑰花是谁送的?”
颜薇亦的手一哆嗦,咔吧一声,钥匙断在了锁孔里。
颜薇亦:“……”
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她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开锁师傅的电话一边冷声道。
“闻先生你可以走了,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极限,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我对你有问必答的阶段。”
察觉出她真的生了气,闻于野垂眸微微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颜薇亦已经接通了开锁师傅的电话,背过身去描述状况,对他的关切理都没理。
等讲清楚自己的地址,她挂断了电话,闻于野已经不再身边了。
抬头望过去,男人挺拔的身影正被热浪卷着越走越远,有暗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模糊了浑身清冽的气质,只余一抹身姿,像极了颜薇亦曾经梦到过的场景。
微微拧眉,她迅速收回视线,脑海中却突兀的又被唤醒了一段记忆。
某天,闻于野说好了晚自习结束骑自行车送她回家,可她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人过来,去隔壁班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她收拾书包从学校离开,即便跑步也没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好巧不巧又突然下起雨,颜薇亦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
然后闻于野回来了,同今天的渐行渐远不同,那次他裹在雨幕中的灰色身影是越走越近的。
那天晚上她被闻于野套上了一件大号的雨衣,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回了家,雨下的很大,但颜薇亦却莫名觉着温暖。
他清瘦的后背好像帮她挡住了一切的狂风骤雨,那一刻她想,如果不确定的未来有他,大概是一件非常让人心安的事情。
以至于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在家门口的马路上走了很久,或许也期待着有他的身影出现,只可惜他最终也没有陪她走过剩余的动荡……
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提醒着颜薇亦与其期待别人给她安全感,不如靠自己或者靠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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