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小姐干巴巴的说:“哪敢啊。”她的声音过分甜腻,尖尖细细的,像是刻意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身边人靠过来的时候,这位娇小姐的笑容略显僵硬。
不过她生得明艳,便是生着气,看着也是极其好看的。
“何公馆在这边!”
穿着绸的胖管家带着几个伙夫挤上去:“二少爷回来了。”
管家生了张弥勒佛模样,笑起来很是可亲:“这就是您信上说的任笙笙,任小姐吧。”
后者像天鹅一样扬着的头颅微微低了低,就当是问好。
一路上负责做苦力的下人早就拿着行李到这里汇合,管家还叫了辆人力黄包车。
当少爷小姐的可以坐车,他们下人没那个资格。
不过何家公馆离码头不算远,这点路倒不算辛苦。
“是何家公馆啊”
镜头拉到码头上其他人的脸上,有人望着这对璧人发愣,有人露出微妙的表情,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何家公馆离码头的确不远,因为公馆有些房间,打开窗户,能直接眺望江景。
说是公馆,实际上何家是老宅,标准的徽式园林。
只是现在都稀罕洋人的东西,何家是生意人,要讲时髦,把何宅的牌匾摘了,大宅门外头加了个小洋楼的铁栅栏,外头的围墙上还钉了个石头小牌子,何家公馆。
中不中,洋不洋的,但没人敢笑。
何家是当地望族,在当地颇有势力,如今比起鼎盛期是没落些,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当下何家公馆里住着的是一大家子人。
说是一大家,实际上早就分了家,三兄弟住在不同院子里。
大房经商,牢牢的把持着财政大权,二房从军,人在部队里,驻扎省城那边,对本家颇有照拂,三房最弱,做老爷的那个是姨太太生的,手下朝上问人讨钱过日子,难免憋屈。
老大家的出远门做生意了,大家族里留下来的是当家太太和一些年轻漂亮的姨太太。
有的是自己纳的,有的是别人送的。
这世道乱,穷人穷得骨头冷,富人养的狗吃的都比穷人好。
黄包车在大门前停了,这宅子里,郁郁葱葱的树木,颇为雅致的小桥流水,看着让人心情舒畅。
便是任如笙家里不缺这个钱,也觉得风景极美。
最近宅斗宫斗文大火,好的烂的香的臭的齐上阵,动不动就是大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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