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浅坐在案台边缘,垂着头,
一字一句,轻轻地道,
“我想结婚了。”
“……”
“我让我爸爸给我找了相亲对象。”
“他是个体制内的男生,大我三岁。”
“人挺好的,我们也见过面了,他不介意我之前有过一段感情,因为每个不是母胎solo的人能到达了去相亲的地步,无非是前面的经历太承受不了,想平静下来,好好地过日子。”
“我爸爸也同意了这个男生,我想要是我结婚的话,也就不必要继续和你纠缠不清。结婚是要对丈夫对妻子感情上忠诚的,尽管两个人之间不一定会有多么热烈的情爱,可只要相互之间坦诚,总能有办法把柴米油盐过得有滋有味。”
“沈老师,我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不可言说,有痛的有开心的,我承认,我想起来我们刚遇到的那些日子,还是会开心地笑,那个时候你对我的好,是真的好。”
“可……”
“够了——!!!”
沈苏御突然怒吼了一声,吓得温浅完后退了一下身子,后背蹭到了玻璃盘,有一些挂在橱柜下的,叮叮咚咚往旁边倒去。
男人胳膊挥动,猛地将案台面上所有的瓷具全部拂袖扫去,瞬时间,玻璃白瓷撞击在了地面、墙壁之间,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每一个碎裂,都像是在爆发了怒吼,
要去撕碎,要去宣泄,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沈苏御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的手在颤抖,握紧了按压在台子边缘,眼泪止不住地流,仿佛下一秒钟要是世界末日,他就会奋然不顾一切,从悬崖上跳下去。
温浅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也啜了些泪光,她颤抖着呼吸,气氛又压抑到了冰点,小姑娘突然用手指拉下大衣的拉锁链,
她穿得很厚,但依旧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原来不是体温上不去,
而是原本她里面就什么都没穿。
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衣,肩带都是细细的。温浅将大袄仍在一边,屋内明明开了很足的暖气,但只穿着一件吊带小背心,还是有些凉意的,白细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身后的水壶喷出来的水汽洒在脖颈间,与夜色的冷交织,
到底还是太冷了,牙齿都在颤抖。
温浅一直知道怎么惹怒沈苏御,怎样会让他疯掉。此时此刻的沈教授早已处于暴走的边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了,伸出小手,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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