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当她的面,如此冷声冷气讥讽爸爸,沉桐惊讶得握着筷子,“妈妈……”
声音虽然很轻,但情绪却明显。
“那我今天晚上订机票。”沉适面容似染了几分冷峻,对陆昕的话置若罔闻,“桐桐,早上八点半的机票可以么?十点半到,中午十二点前可以完成报名。”
别说沉桐蓦地一惊一喜,来不及反应。他查得清清楚楚,安排得妥妥当当,陆昕他们也怔住。
“那就这么说定了,嗯?”沉适手腕落在桌沿,只看沉桐,语似商量,眼睛里那股子不容拒绝的决然坚毅,特别有光彩,牢牢把控住了沉桐,那种甘受钳制的浓烈兴奋感,奇异又特别。
她紧紧抿着嘴,讷讷点头,“……好。”
陆昕看得发闷,他们父女俩的同声相应,在这个家里突如其来。
沉桐整晚上被一种不可捉摸的心绪缠搅,情不自禁地去揣摩今晚她爸爸的做法、态度、眼神,加以那些离奇古怪的意味。
“我当你就知道你那些破石头呢。”关上卧室的门,陆昕依然揪着餐厅上的事不放,冷着脸,语气硬得不行。
沉适叹气,“我开始关心桐桐,送她,免得你烦神,不好嘛?”
“哼!”陆昕抱臂冷笑,“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不过借口桐桐逃离一天罢了,你在利用她。”
沉适翻找出换洗用的衣物,迭得整整齐齐,很有条理地放进行李箱,陆昕说什么他都不当一回事,“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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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沉桐还像做梦一样,爸爸是真的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