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里,有人加了鹿茸草。”
低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带着一丝压抑情欲的隐忍。
清绯恍惚回神,她偏过头喘息,避开了他喷洒在耳侧的灼热气息。
鹿茸草,服用后会起到催情助兴的作用。
但是……
“你只喝了一杯。”
这点量,不足以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娇软的声音夹掺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轻喘,柏麟深沉的眸色暗了暗。
视线从她迷离的盈盈水眸缓缓下移,在那微张红肿的唇上停顿了下,掠过留有可疑水痕的下巴与脖颈,最终落在那不止何时松散的衣襟处——
那一小片白嫩细腻的雪肤,隐在红衣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也许,是色令智昏。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
摩挲着盈盈一握腰间的手下意识加重力道,清绯发出一声闷哼,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
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气息逐渐不稳。
“帝君这是想毁约不成?”她深呼吸了两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可事与愿违,软绵的嗓音带着一点让人身体酥软的沙哑,气势全无。
“毁约?我何曾毁过约?”柏麟的指尖轻轻勾起清绯腰间系的同心结,极为缓慢地一点一点抽开,耐心的像是在拆一件贵重的礼物。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的清绯有些焦灼,她倒不是害怕失身,而是不愿意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让柏麟这厮再次得逞!
拿走琉璃盏就算了,还想趁人之危?
“是你亲口说联姻乃权宜之计,成亲只是走个过场的。”感受到腰带渐渐松散,她急的声线都变得尖厉,细听还能听见哭音。
柏麟瞥见有一抹晶莹划过她微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