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是人,不觉有什么错。”
苏酥讨不到好,便不想与他进行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索性别过头,翘起二郎腿打量外面的景色。
“墨东家可是想好了怎么跟人解释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问题?”狗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几天由于墨舒的脸无法继续使用,而自己那张脸又是纵火罪徒,一直躲在张府大门不出,如今只能换回女装,这卫临安却偏要在她诸事堵心之刻问出这种问题,苏酥完全有理由觉得此人肯定又是想看她笑话。
人不可貌相,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他。
“我若是没想好,你能替我想出什么好主意?”苏酥懒懒偎在车厢边,一边晃荡着二郎腿一边斜眼瞧他。
卫临安轻皱眉头,“方法确实有一个。”
“……什么?”苏酥意外地来了精神。
卫临安说:“本君今年二十又二,府中尚缺一持家良人,思忖许久,人选未定,但眼下事情紧急,这位置暂且便宜你了。”
狗男人居然还是个闷骚。
苏酥内心吐槽一片,脸上却是笑嘻嘻,“临安君啊……”
卫临安面无表情看着她,像是根本感知不到自己说出的那番话有多撩人。
“我谢谢你全家!”苏酥腿一翘,翻了个大白眼,“你那地方既然这么好,就留给澧阳城的世家贵女罢。”
“……”卫临安默了默,“你要是想继续当贴身婢女也无不可,但你这洒扫的手艺……还需要精进一二。”
谁他妈要做你佣人?
苏酥呲了呲牙,“等到了澧阳城,我自己会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我们两个,以后除了跟张家生意上的合作,最好这辈子都别……”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利箭横穿过车厢,扎进了后壁之内。
“主公,有埋伏。”飞鸾跳下马车,与前方围上来的人群厮杀。
苏酥在最初的愕然后立马回神,却见卫临安脸色毫无变化,安然自若的如同没听见外面的打斗声。
在她腹诽声中,对方不紧不慢伸出一只手,苏酥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注意到车厢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处凸起,那人葱白的指尖轻轻一按,只听“嗖嗖嗖”几声,利箭发出,马车外响起了阵阵惨叫。
苏酥有点担心跟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老者,却听卫临安淡声道:“他不会有事。”
果真,一撩开帘子,就看见老者正拎着一具尸体,他则躲在后方,看这轻松的架势,这种事应该发生不止一次了。
“临安君如此招人恨?想来在澧阳那边拉了不少仇恨值。”苏酥嗤笑。
卫临安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口,“相比于墨东家的身份问题,本君的事不值一提。”
“……”
这天没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