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了,谁能想到上溪村的一场大火居然烧起了那人的关注,要他彻查此事,从这件事开始,陈梁心中便逐渐升起一丝不安,皇帝不会平白无故下达密令,只能说明此事另有文章。
还有眼下最紧急的、暗中抓捕临安君的事情。
难道是发现了他二十多年前动的手脚?
想借机试探他的忠诚?
陈梁闭了闭眼睛,招来吴文松,“准备一下,本官要去一趟牢房。”
吴文松不以为意,喏了一声就出去备马车了。
……
“主公,十七把您的恭桶给砸了。”
“主公,十七将小厨房给烧了。”
“主公,十七将您榻上的被褥帐幔全都抱走了。”
“主公,十七……”
“十七她又怎么了?”卫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放下竹卷站起身朝外走,门才打开就见飞鸾鼻青眼肿地跑过来。
“主公,墨……十七她疯了,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拆,您快去管管罢!”他就没见过这么有恃无恐的人。
卫谦道:“你跟她打什么?”
飞鸾捂住下巴气哼哼说:“十七太不像话了,把您物件都搬自己屋子里去了,我哪能叫她如愿?说不过她,就……就只能动手了。”
“飞叔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卫谦失笑,一行人刚走到下人院子里,就听见轰隆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苏酥那张欠抽又邪气的脸从门后露出来。
她拍了拍掌心,一脚踩在门槛上,流氓似的说:“说吧,这次你又打算怎么惩治我?”
卫谦小心翼翼避开院内的脏乱,鼻间嗅到一股子腥味,不适地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苏酥从身后抱出一个酒坛,一倒,掉出两截新鲜的长蛇,霎时吓得院中众人面色惨白,她望了一圈奴仆冷笑:“这点手段就想捉弄我?还真是巧了,我最爱就是喝蛇泡过的酒水,主公您要不要来一坛?据说有壮阳补肾的功效。”
卫谦脸色发冷,“这是谁的主意?”
一圈女仆忙跪下不敢说话。
苏酥翻了个白眼,偎在门边懒洋洋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假惺惺装好人?要是没有你的默许,这院子里谁敢如此?”她调子慢悠悠地,拖长了腔调儿,“我可是主公的……贴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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