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绝,有伤害到他。
可是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杨玄耀和何冬叙,本质都是自私的人,他们永远都只考虑自己。
姜沛会不会和他们不一样,她不敢去赌。
她总是想着找哥哥,其实心里也不知道,人家还记不记得她。
温热的水流划过喉咙,嗓子明显湿润了些,杨舒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一点点晕染出湿潮。
她长舒口气,将水杯放在流理台上,回卧室洗漱。
她手上还有个广告的拍摄,等这个工作完成,她就离开这儿。
——
从杨舒那离开之后,姜沛连着几天都闷头工作,有时候夜里干脆睡在律所。
前几天还动不动秀恩爱,如今说颓就颓成这样。
傅文琛和钱一铭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旁敲侧击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许是心情不好,什么话也不说,工作倒是照干不误。
这天下午,尹遂过来律所找他,原本是为了谈些工作上的事。
后来看他状态不对,也就没提。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秦畅送了咖啡后就出去了。
尹遂倚着靠背看他:“分了?”
姜沛苦涩一笑,闷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猜不透。我知道她心里有道门,我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以为时间久了她会打开,可惜啊。”
他叹了声,唇角牵起一抹自嘲,“处了一年,也留不住她。”
“其实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尹遂端起手边的咖啡,他看了姜沛一眼,“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把路走错了。”
姜沛狐疑地看过来。
尹遂说:“杨舒和姜吟不一样,虽然我不了解她,但听你和姜吟偶尔说起,我觉得她是个敏感又不自信的女孩。你跟这样的女孩玩套路,她上哪去找安全感?你小心翼翼,不敢越她心里那条界,她能看出来吗?”
“要我说,你强行跨过那条线,死缠烂打,没准儿结果还能不一样呢。”尹遂望向姜沛,“她是个人,不是个易碎的琉璃,你稍微越界一点伤不到她。姜律师,你工作上杀伐果决,感情上,这回恐怕真是谨慎过头了,起反作用。”
姜沛淡淡觑他一眼:“你跟她话都几乎没说过,你能知道怎么行得通?”
尹遂随意抿了口咖啡:“本质上,内心敏感封闭的人,大都渴望有人热情如火地去爱她,我想杨舒应该不会例外。她当初愿意跟你搞什么恋爱合约,就不可能对你没感觉。如今不接受你,只能说明,你因为怕惊到她把那份爱收得太紧,表现出来得不够浓烈,她能感受到的就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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