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道:“可能翻过这个月。”
“你拖延了吗?”
魏钊点了点头,“对,许敬宗那边已经初拟了一回,如今把大理寺和掖庭并了进来,正在合议。怎么了。”
刘宪摇了摇头,“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凭徐牧的心思,不见我身死,他应该不舍得那么早出汴京城。”
“无论如何,南边顾盏的军队已经开始收编汝阳徐牧的旧部了,如今城中粮草匮乏,又正在夏天季,田中也无补给,就算徐牧有什么别的想法,军权旁落,也是无用的。”
刘宪闭上眼睛,身在牢中,面对这两个人,他的脑子有些混乱。
“我始终觉得……很不安。”
殷绣有些急切,“我想不到你那么深,但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了。你不走,就不说徐牧了,满朝文武也不会放过你,你若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者看出了什么,好歹也先留住性命。”
刘宪暂时收回思绪,美人的心不可辜负,兄弟之间隐秘不宣的情意也不可辜负。
“好,我听你们的。”
说着,他看向魏钊,“走之前我有几句话,想但对殷绣说。”
魏钊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松开了揽在殷绣肩头的手。“朕在外面等你。”
说完,转身,独自往甬道里走去了。
殷绣回过头来,“你是要问程灵吗?”
刘宪笑了笑,“你现在,看破也说得破了。她还好吗?”
殷绣摇了摇头,“听说徐牧在钓鱼宴上揭露你与她谋害殷茹的事情,程灵现在被禁在明仁殿中。”
刘宪垂下眼睛,“她认了吗?”
“认了,也是为了你。”
“刘宪……”
“没事。”他好像笑了笑,说完仰起头,“人生在世啊……哪能不辜负几个人呢。”
殷绣突然觉得这句话是有深意的。但她此时,真的不敢去解释了。
“你放心,她是魏钊的皇后,程太师在朝中也是德高望重,你若能顺利出城,徐牧就任西南,这种宫中的事情,总是会过去的。但我现在怕的是,你一旦被定罪,程灵,会做傻事。所以,我宁可这件事情我来做,就算有什么闪失,也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她是皇后。”
“你啊……虑得对,绣儿,说起来,你才应该是魏钊的皇后。不过程灵啊,是一个苦命的人啊。不过,我现在还忧虑一个人。绣儿,你一定帮我去见她一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