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愉悦地发现,她确实脸红了,像是水蜜桃,他想着,不知道咬一口会不会比水蜜桃更甜。
“你好。”她轻声说,“请问你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是。”他抢先回答,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你答应今天陪我过生日的。”
她又垂下眼睛低低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不比那些小姑娘差到哪里去。
她张口,可就在这时有别人进到阅览室里来了,那人似乎认识她,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惊讶,立刻把探究的目光望向了她,而她只是对他笑了笑,示意周振是她的朋友。
周振不知怎么突然难受了起来,她和他不一样,她有父母,也有很多朋友,不像他,孤零零地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
他不开心了,也不遮掩,凉凉地抬眸看了那男人一眼,那人就挑了挑眉毛,嗤笑一声转身去拿期刊文献了。
“我——”他刚想说话,就见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笑着指了指那个男人,示意他保持安静。
被塞了口球,周振很郁闷,从包里掏出新买的本子,急急在上面写了句话推给她。
“今天我过生日,你不应该以我为中心吗?”
她只是笑笑。
“你来得比我们约定的要早许多。”
“早点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要去冰场吗?很好玩的。不过要等我先看一看报纸,看完了才能去。”
他读完了,看着她点了点头,其实去哪里都行,他只是想见她,想和她说说话。
她看报纸,他有些无聊,就捡她看剩下的看一看,都是些无趣的新闻,多数是与政治相关的,国内政治,国际形势,都有,都无聊。
“我叫周振,你叫什么?”
他终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把本子推了过去,打扰她读报。
“我叫沉林。”
沉林。周振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字很简单,他是认识的,念起来很好听,有种轻灵的美感。
“你看过我写的那些了吗?我在国外的那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林看着那行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有任何别的意味,单纯得就像是一个快毕业的学姐摸了摸新入学学弟的头,叫他乖一点。
周振以前经常被摸头的。
哭了会被摸头,射精了会被摸头,把男人的鸡巴含到底也会被摸头。
但是这和那些好像全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自己不惜捏造生日也非要见她一面,可能就是为了被她摸摸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