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钱月茵是齐夫人,她会感觉挺丢脸,也挺难堪的。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半年后的事情,半年后再说。若是到时候胭脂铺子的进账确实不错,齐夫人自然会有其他安排。
“如若夫人承诺再也不会来找我另换铺子,我自然不需要为夫人费心。”钱月茵气定神闲的回道。
“我今日会来,为的是这间布庄,跟其他事情无关。”至于钱月茵是否真能将胭脂铺子打理的红红火火,齐夫人总觉得不可能。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全都给钱月茵撞上了?随便给钱月茵一间快要倒闭的铺子,钱月茵就能打理的很好?那钱月茵还真是点石成金,极其厉害的生意人了。
“可夫人要换给我的正是胭脂铺子,不是吗?我要是半点不担心半年后胭脂铺子的归属,我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将胭脂铺子打理起来?”钱月茵煞有其事的跟齐夫人谈起了条件。
“那就到时候再说。”齐夫人嘴上说着钱月茵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心下也不是丝毫不担忧的。
想着此刻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对,省得半年后她真的反悔,齐夫人抿抿嘴,到底还是改了口。谁让钱月茵的本事瞧着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儿,齐夫人难免就有些忌惮。
“还是不要等到时候再说了。我还是觉得,夫人有什么话就立马现下跟我当面说清楚。省得日后夫人突然又想反悔改口了,我这边就只能吃闷亏受委屈了。”钱月茵可不会给齐夫人更多欺负她的机会。否则,她这边还没怎么样,齐君洲就要不高兴了。
比起齐夫人如何对她,钱月茵更在意的还是齐君洲。
在钱月茵的眼里和心里,齐君洲就合该静心读书,其他事情完全不用齐君洲费心。顶多,也就让齐君洲随心情作几幅画。但也绝对不是为了赚银钱,而是为了让齐君洲换个心情,多休息休息。
“你受委屈?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了?”齐夫人冷笑一声,质问道。
“难道没有吗?”钱月茵寸步不让,心/胸/坦荡的迎上齐夫人的眼神。
“当然没有。这间布庄本来就是齐家的产业,是我帮着齐家一手置办起来的铺子。就这样白白送给了你,你可不就是捡了个大便宜?”齐夫人可不承认她在欺负钱月茵。她当初嫁给齐大人的时候,齐家可没这么大的家业。
就说他们此刻呆着的这间布庄,就是齐夫人做主买下来的,齐大人根本就没/插/手,顶多也就是没有拦过她罢了。
“可是我捡到这个便宜的时候,它已经算不得便宜了。”齐夫人说齐家的产业都是她帮忙置办起来的,钱月茵并不否认。但要说她捡了多大一个便宜,钱月茵并不承认。
当初齐夫人将这间布庄分给她,钱月茵是亲手查过账本的。布庄当时非但没有余银,还欠下不少外债。可以说,这间布庄能有今时今日的红火,是钱月茵和于娘子的功劳,跟齐夫人乃至整个齐家都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