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躬,直接说道:“云大夫,内人又见红了,麻烦云大夫了。”
云禧问:“怎么见的红,发生意外了吗?”
高远志抹了把脸,“就是见红了,内人什么都没干。”
云禧点点头,“高将军什么意思呢?”
习惯性流产即便在现代也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
她从高家回来后找过一些案例,有效的法子确实不多,如果他们夫妻不同意兵行险着,她去不去意义不太大——而且,她马上要赴乐平长公主的约,去晚了是要得罪人的。
高远志斩钉截铁地说道:“云大夫说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们都听你的。”
云禧放了心,“既然如此,事关人命,我们写份契书吧。”
她喜欢治病救人,但不喜欢把自己置身风暴之中。
这对高远志也有利,他也不墨迹,干脆利落地应下了。
王铁柱瞅空提醒道:“云大夫,乐平长公主那里要迟到了。”
这小子话不多,但脑子绝对够用,这句话来得正是时候。
云禧道:“没关系,我们直接带药过去,要不了多久。”
高远志顿时明白自己可能给云禧带来的麻烦,“云大夫大恩,高某铭记于心。”
云禧摆摆手,“高将军太客气了,我是大夫。”
二人返回医馆,云禧用草书地写了两份同意书,抓三幅药,同高远志赶到高家,简单一番望闻问切后,她给两味主药进行了加减,这才乘车往城北去了。
乐平长公主请的都是权贵,云禧是唯一的另类,且住的最远,迟到在所难免。
当她出现在乐平长公主正在待客的大敞轩时,所有人都把惊诧的目光投了过来。
云禧朝两位长公主福了两福,歉然说道:“乐平长公主,建平长公主,云禧来迟了。”
古人事儿多,今儿是长公主的生日,她不好提病人为自己的迟到开脱,以免人家觉得晦气。
乐平笑道:“来迟了没关系,待会儿自罚三杯就行了。”
云禧道:“多谢乐平长公主,别说三杯,就是六杯也使得。”
“云大夫果然豪迈得很。”一个略粗哑的女声说道。
云禧循声看过去,见一个三十出头、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不动声色地扫量着她。
夸奖女性用“豪迈”二字,绝对话里有话。
云禧略略思索,便知道此妇人是谁了。
她道:“多谢睿王妃夸奖。”她一个女子做了大夫,已经不是一个“豪迈”能够形容了,完全可以坦然接受。
睿王妃明显愣了一下。
“那是食盒吗?”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开了口。
拎着食盒的粗使妈妈就看向了云禧。
云禧接过来,“因着是乐平长公主的生辰,云禧特意做了块生日蛋糕。”她看向乐平,“恭祝殿下生辰快乐,团圆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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