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禧不肯说,他便不好追问,转头又羡慕云禧的内力了,“还是有内力好,我要是学会了,一准震掉他的匕首。”
云禧道:“不急,下午心静了再学。你若急躁,我就不教你了。”
云璟赶忙作揖,“不急躁,我肯定不急躁,你忙着吧。”他转身就走,“老王头锯木头呢,我找他玩玩去。”
云禧微微一笑,在书案后重新坐了下来。
如果周院使识相,就该就此收手,转而对付孟子义了吧。
但孟子义说,他经过老师介绍,马上就去瑞王府坐馆了,周院使的手伸不进去。
那么,他到底会不会放过她呢?
她若专攻妇科,周院使或许会的,但她没有,而且将来也不会。
……
不对,为什么自己不主动进攻呢?周某明明医德不行,却始终坐在代表这一行的最高位置上,凭什么?
凭的是多年经营,论资排辈。
云禧摇摇头,这件事难度不小。
孟子义的案子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周家所为。
在官场上,她和季昀松也没有那样的影响力,而且周梓安行事谨慎,几乎抓不到任何把柄。
在民间,周梓安的药铺,是全京城最好的药铺之一……
“咚咚。”有人敲了两下桌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云禧如梦初醒。
季昀松已经走到书案前面了,他脸上虽然带着口罩,但漂亮的丹凤眼里浸满了笑意。
云禧问:“你怎么回来了?”
季昀松在椅子上坐下,“工部的人学得太慢,教完就这个时候了,索性吃完午饭再进宫。”
“哦……”云禧斟酌片刻,回到刚刚的话题,“我在想,怎么才能扳倒周梓安。”
“他来找你的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就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和孟先生差不多的病人。”
“哦……他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你。你自己打发走的?”
“秦国公老夫人病了,我走了一趟,云璟送我回来,他帮我把人赶走了。”
“我回来晚了。”
“不晚,你帮我想想,看看怎么能把他拉下马来。”
“……”季昀松没想到云禧还有这种志向,有几分意外,还有几分惊喜——心狠好,他就怕她谁都想救,谁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