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安置在哪里就安置在哪里。”
簌簌差点脱口而出,又觉得这语气似乎有吃醋的嫌疑,小声嘀咕了句“我怎么知道”,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表情落在男人眼里却是副含酸呷醋的小模样,顾青宴把玩起她襦裙上的细带,悠悠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这锦墨居以后可是你说了算。”
簌簌心里冷笑,真能自己说了算第一个就把他赶出去,不过反正也呆不了多长时日了,难得计较。
看她低着头仍不说话,顾青宴以为这丫头真生气了,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闷笑道:
“哄你的,才随口说一句就不理我,要是真把人带回来,你这醋劲不得把她脸挠花?”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起簌簌平滑柔嫩的小腹,“啧”了声,调笑道:
“怎么总不见信?母亲刚才是急了才说要把个丫鬟给我,你说我这一去要真是回不来,香火不就断了?后日母亲要到欢喜庵祈福,我带着你一起去,我们也算是旧地重游。”
顾青宴以前从不信鬼神之说,但自从在欢喜庵遇到这丫头,总觉得隐隐中缘分似乎有天注定,不然为什么叁年前孙家小姐遇害后,他一直没有再定亲事?
以前还觉得非名门贵女不聘,刚才母亲提到的户部尚书之女乔仪,自己却一点心思没有,一心一意想让这丫头做正妻,后日带她去欢喜庵,一是护送母亲,二来他也想求子嗣。
次间的窗扉被轻轻推开了道细缝,幽静的灯火摇曳着,簌簌站起身拿簪子挑了挑烛芯,眼角的余光落在屏风的人影上。
刚才顾青宴虽然是用玩笑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也知道这一仗肯定很艰难。
这已经不是朝廷第一次对北蕃宣战,上次卢老将军率军北征,夺北蕃城池10座,斩杀两万大军,同时还缴获马牛各万头,收复大片失地。
北蕃精锐损失非常之大,退回边界。
然而由于出征准备不足,后续粮草供应缺乏,老将军只能无奈撤军,路上又遭遇暴风雪,将士死伤不计其数,这些保家卫国的好儿郎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倒在了严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