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还端着架子,这下子也什么都扔了。他吞咽一声,走近初雪,伸手要解她衣裳。
他是皇帝,看上女人都叫宠幸。这如何不叫开恩?
他看着面前的初雪,又想起年轻的时候,他和赵蘩也曾经有过肌肤之亲。
她和她的母亲,是否相像?
这答案李冀永远不会知道。
噗通一声,李冀的身体栽落下去。
这一声动静不小,外头守门的侍卫也听见了,可摸不准里头情况,又不敢贸然出声,只好仍旧故作镇定。
李成暄冷眼看着栽落的男人,眉目之间都显出一种厌恶。他俯身,将李冀绑在房间的凳子上。
做完这一切,李成暄转身去揽初雪入怀。
初雪很乖顺,她嗅见了李成暄的味道,便乖顺地交托自己。
初雪柔软无力,往他怀里蹭。
今日瞧见她与旁人说话,方才又被李冀惦记上,这么多人都惦记他的阿雪。可见他的阿雪是多么美。
李成暄任由抱着她坐下,任由她随意摆弄自己。
玉带钩被松开,襟前被打开,柔荑作乱。李成暄在享受。
这在他们之间并不算陌生,初雪和她们不同,她擅长表达自己的欲/望,从不掩饰,并且乐在其中。
她没带着镣铐,却有人要给她戴上枷锁。
思及此,李成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但很快,又被别的东西所推挤。
***
与此同时,外头宴席早乱成一锅粥。
从天而降一群黑衣刺客,差一点就把皇后刺中。御林军们姗姗来迟,掌控局面。
皇后惊魂未定,想起不知所踪的皇帝。
“皇上呢?皇上去哪儿了?”
他们的乱是他们的,和李成暄与初雪无关。
李成暄颠她,想起什么,咬她下巴,问:“阿雪,我是谁?”
听她呜呜咽咽,“暄哥哥……”
他有一瞬间在想,这一刻,若换了旁人,是否也如他们一般。
可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他只好以别的方式排解这种郁结。
乌木小圆凳上沾了体温,混合着汗液,黏黏糊糊的。又被带到柔软的云纹被里,云朵里滚过几圈,惊雷闪电再落雨一阵。往复几个春秋,到不知今夕何夕,混沌里见天光乍现,又落入无边混沌。
初雪醒的时候,嗓子干疼,周身都如汗里捞过一遭。浑身像被马车碾过,虚乏无力。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成暄好整以暇坐在床边。若撇开不整的衣冠,倒是十分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