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戾气和怨气一直很重,像把刀子扎着隋桢和他自己,曾经那些和煦和温柔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弄得一点不剩。
他决定好好利用这几天,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别那么丧。
隋桢第二天去上课了,付琼就跑去花鸟市场买了点百合和向日葵。他很喜欢花,应该是遗传了王丽,家里日子过得再清苦一些时候,王丽也坚持在餐桌上要摆一束花。
付琼上学时候读到过莫泊桑的《项链》,玛蒂尔蒂的丈夫建议她在裙袍上插一些时令的鲜花,她却觉得比项链宝石和首饰寒酸。
付琼读到的时候就很理解不了,鲜花和裙袍结合不是绝美存在吗?试想在富丽堂皇的高级舞会现场,穿着华丽复古的裙袍上插着美妙的鲜花……
鲜花是可以令他心情愉悦的东西。
回去把花瓶里的花插好,把阳台上的残枝败叶给修剪整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付琼听见自己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陌生的座机。
“喂?您好?”付琼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付琼付先生吗?”对方是个职业的女声。
“嗯,我是。”付琼说。
“我是澄鲤游戏的hr,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
付琼怎么也没想到澄鲤游戏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接完电话之后的很久都像做梦一样。
明天三点的集体面试,他需要现场完成一幅指定的作品,对方还要求要看他在学校里专业课上完成的作业。
付琼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高高兴兴躺到了床上。
隋桢晚上回来,付琼看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澄鲤打电话给我了!他们通知我去面试!”
“是吗?”隋桢好像并不意外。
付琼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隋桢把包放在椅子上。
“我给你买,我下去买。”付琼把羽绒服穿上,戴上毛线帽子,兴奋地跳了两下,像个小兔子。
“带包烟。”隋桢说。
“戒了吧!”付琼说。
“……”隋桢叹了口气,神色温和下来,带着一些恳求,“带一包。”
付琼下楼去,搓着手小跑去。
当他回到暖和的屋子里,隋桢走过来帮他拿他买的东西:“这么多?”
“庆祝一下。”付琼说。
“还没说要你呢。”隋桢转身向屋子里走。
“我觉得我行。”付琼说着跑到桌前,昂着脖子笑,“就是有莫名的自信。”
他和之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了。
付琼想起什么,给隋桢掏出一包烟,放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