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桢也有点恼火,“你跟我发什么脾气,你不觉得你最近特别暴躁吗?”
“嗯。”付琼闭上眼。
“看见我就烦是不是?”隋桢说。
“对。”付琼说,“对……我真的好烦,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我根本帮你了你!你也从来不知道我究竟在烦恼什么!这就是我们现在根本相处不来的原因!你他妈在担心四六级,担心谁谁堵你,担心今天又要帮谁打架,你和别人组队打游戏,能收高额的礼物,别人抢着要你,而我呢?我你根本不知道缺勤一次或是不完成业绩对我来说多重要!”
隋桢看着他,说:“行,我滚,以后喝蒙了别他妈打电话给我。”
他话没说完,撞开付琼的肩膀就走了。
付琼有点泄气,坐到了床上。
他那阵子好像就是有一根筋吊住了,束缚着他,觉得他肯定可以进澄鲤游戏,觉得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些,他进澄鲤这件事就是理所应当的。
隋桢自从那件事之后,和他的关系简直降到了冰点。
付琼心里有气,但他也知道大多数时间是气自己的不争气,并不是隋桢的原因,自卑和焦虑笼罩着他,他无法面对隋桢,更无法面对自己。
后来他每天回家付琼给他带一份晚饭,第二天就仍然好好放在那边,一动不动。
连续三天,付琼把饭倒了的时候对床上的隋桢,忍着情绪平静道:“如果你不吃就说一声,不要我每天自作多情给你多带一份回来,钱多啊?这么浪费。”
隋桢看向他,道:“对,我钱多。”
付琼额头青筋暴起,很想把手上的碗扣他头上。
最终他忍住了,重手重脚关了门。
之后他们彻底不再说话了。
付琼每天回家,隋桢就戴着耳机看着屏幕直播。他去洗完澡隋桢就下播了,回自己床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付琼忙起来没空打理阳台上的花草,花瓶里的鲜花也蔫儿了。
付琼下班路上带了两束回来插花瓶里,向日葵暖黄的色调,也没让这房间点人气。
三天后,冷空气来了。
付琼被主管指名点姓今晚去酒局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波澜了。
他觉得算了吧,喝死算了吧,反正隋桢也不会来接自己,反正就这样了。
“咳咳咳咳——”
付琼捂着肚子,抱着膝盖在路边哭,他没有喝太多,他就觉得自己情绪崩溃到了顶点。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接起来,付琼拿着电话,听见里面的人低沉的声音道:“你再不接电话我要报警了。”
“……”付琼想说话,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瘫坐了下去。
“你在哪儿?”隋桢说。
“我……不知道。”付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