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儿你朕都不计较, 你背着朕想逃跑, 还要离开京城!此事朕绝不能容忍。”雍炽语气沉沉, 大手依然轻抚齐宥脊背, 算是一种安抚:“知道朕这次为何饶过你?”
每天写一封情书也不算饶过吧?不只手疼, 还要疯狂脑力输出啊!
但这个时刻, 齐宥自然不敢插科打诨,乖乖摇头:“阿宥不知道。”
“朕之前折辱你,你逃跑,朕能理解。不处置你, 是因为此事朕亦有过。”雍炽声音很稳,不容置疑道:“你方才说的, 朕都会记在心里。”
雍炽凝视他:“以后阿宥对朕有何不满,可以乖乖说出来。但不许再逃跑!”
齐宥被他抱着,倒也很乖的小小声服软:“雍炽, 我不会再逃了。”
雍炽指腹轻触他侧脸:“再跑,朕就让你再穿上那亵裤,用链子把你锁床上。”
齐宥身子一颤,忍不住抬头望向雍炽。
“朕没给你开玩笑。”雍炽看他眸中闪过疑惑,直接拿出藏在床头内隔层的细细赤金锁链:“你看。”
锁链一头是个小巧精致的锁铐,目测尺寸正好能扣住他脚腕。
锁链并不长,被锁住之后,人几乎只能在床上辗转。
怯意浮上心头,齐宥忍不住吞口水。
雍炽看他怂巴巴的模样,心情愉悦,又故意低声补充道:“再敢跑,朕就用它把你锁在床上,让你好好哭一场长个记性。”
“哼!”齐宥又羞又怕,毫无气势的威胁:“我喊我哥哥上奏折参你。”
“喊哥哥没用。”雍炽顿了顿,意味深长:“喊声炽哥哥兴许有用。”
齐宥脖颈腾的红了,小暴君怎么这么无耻啊!
还想让他在床上喊哥哥?脸真大!
休想!哼!
齐宥继续埋头在雍炽怀里,索性不用对视,一了百了。
某人漂亮强健的胸肌隔着衾衣在眼前若隐若现,像是似有若无的勾引。
勾得人想狠狠咬一口!
齐宥暗中凶巴巴磨了磨牙,又怂巴巴闭上嘴巴。
还是不敢……
上头传来低笑声,齐宥抬头,撞进雍炽笑意深深的眸子。
齐宥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雍炽眼里都是透明的。
他面红耳赤,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既然知道我出逃,怎么我还被人关到了冰车里?”
以暴君的掌控欲,此事本不该发生。
“朕派去跟随你的侍卫被人暗杀了。”想起那一夜的惊心,雍炽不禁把齐宥抱得更紧:“是朕大意,朕没曾想他们会对你下手。”
齐宥一怔,越品越疑惑:“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了?”
雍炽嗯了一声:“大约能猜出来。”
“朕大概能猜到宴会舞剑之人也许是刺客,还知道这个“刺客”并不想杀朕,”雍炽自嘲一笑:“他是个死士,抛下自己的性命不要,只是想让赵王救驾受些轻伤,好让朕一时心软,赦了赵王的圈禁,把人放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