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肤上成片儿泛红。
“......”
过敏了。
那晚动静闹得不大不小,晏休让俞绥推醒了一次,他当着俞绥的面上了药这事才作罢。
隔天俞绥大老早先把酒店里的医生喊了过来,季江武和徐教授得到消息,也一起过来了。
酒店里配的医生醒来的就一个,是个女医生,她轻手轻脚地把晏休的手臂左右转转:“以前查过过敏源吗?”
晏休刚醒的嗓音微哑:“查过。”
“开过的药我看看。”
俞绥把晏休的药包递过去,想了想,把赵茹给的两药也放了过去。
女医生看完没给晏休开新的药,而晏休显然一副习惯了的模样。怕是过敏的次数多了,只不过是每次过敏吓人但是消退快的那一类,要不是被同屋的男生发现了,他估计都不会吭声。
“没事,放松点。注意不要挠它,好好上药。你要是再晚点找我,没准就已经消了。”女医生知道他们今天比赛,半开玩笑地舒缓气氛,冲俞绥笑了笑,“现在细心的男生不多见了,你一定很抢手。”
哪知道这话说完以后氛围没有一点儿放松,两少年人齐齐望了她一眼,又仓促地收了回去。
“他不细心也抢手。”季江武不客气地调侃,打断了女医生的思绪,他说完看了眼时间,叮嘱说,“行了,时间快到了,没事的话抓紧时间收拾。”
他又不放心晏休:“别逞强,真不舒服就跟老师说。”
“没事。”女医生插嘴,“他真有事也不能是过敏的事。”
俞绥把他们三送出去,关上门挡住外面路过学生投过来好奇的视线,回头跟晏休对视了眼。
亏女医生和季江武的注意力都没有在细心上面停留,不然话题再说下去,就能绕到“你怎么发现的”上面,再从这接着发现另一张床上摊着行李箱,而两个枕头都在同一张床上。
其实关系好的同学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只是解释起来总是要费神费力。
晏休垂下目光,取出药膏。刚拧开盖子就让俞绥接了过去:“我来。”
晏休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会,伸手轻勾了下:“不用这么紧张。”
“......我知道。”俞绥说,“我没怎么照顾过人,你让我过个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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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过这一会儿瘾。
音乐厅的人不减反多,前一天被刷下来的学生在两个赛区来回闲逛,氛围比前一天还火热。
这场结束在下午,颁奖赛聚集在音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