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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默默走了一段,安宁忽然听见秦威航问他:
“你到底有没有醉?”
安宁又再次字正腔圆道:“其实没有特别醉。”
“没有特别醉你路都走不了吗?”
“……”
“……你醉了是吧。”
“……”
“你去蓝田郡干什么?”
安宁没明白秦威航怎么突然问到这个,还是自己确实太醉了自动放了快进,跳过了一些对话,他还是老实回答:“我去兼职啊。”
秦威航的声音很冷:“你和我说你在快餐店兼职,那地方我都看过了,没有快餐店。”
安宁解释:“我周六在肯德基兼职,星期天是去蓝田郡做家教。”
秦威航皱眉:“怎么又冒出个家教?你到底做几分兼职?”
“不算学校里的勤工俭学的话,两份。”
“家教补习什么,一个小时多少钱?”
“补物理和数学,一小时一百五。你干嘛问这些啊?”
“……随便问问。”
秦威航的语气并没怎么当真,可能觉得自己编了些话来诓他,安宁也没再多问,他现在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啥也想不清,然后又听见秦威航问:“下午的马哲课你还去吗?”
“当然去啊。”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马哲又不是你的专业,逃一次又怎样?”
“马克思主义哲学很有意思的,资本论真的了不起……”
秦威航听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安利马哲,实在有点受不了:“别说了好吗,我脑子疼。”
身边人就停下了,过了一会儿他们经过马克思的雕像前,安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幽怨的一声:“他真的是伟人啊……”
秦威航噗呲笑出了声,他实在是憋不住了,想为什么自己生着这个人的气,还得被他逗笑,这真的很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