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你看,我能闭着眼扔,一下能扔仨。”
林时新把他前面的花生豆挪走:“你可别得瑟了!”
马德圆瞪了瞪眼睛,突然元神归位似的,站了起来:“齐总,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咱们合作吧,互利共生,携手同行,你们WF技术先进,我们‘马上付’有大量的忠实老客户,将来我们可以打造国内第一支付软件。”
齐斐然把要扔的花生豆碾碎在手心里,怡然自得道:“没那个必要,你们的老客户未必忠实,将来都是我们WF的,没有什么软件是不可替代的,技术上不知道更新换代,最后都是个死。”
如果齐斐然没醉的话,这段话他可以转18道弯委婉地说出来,商业谈判就是拉锯的过程,就算不合并,他也确实有要跟“马上付”合作的地方。
林时新知道齐斐然失言了,他站起来把齐斐然扶起来,朝马德圆打哈哈道:“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马总别介意,今儿就喝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他手忙脚乱地从齐斐然身上摸房卡,找半天没找出来。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马德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看着他们冷笑道,“之前在洛杉矶野马庄园,你身边的兔儿爷跟现在这个一样白净漂亮,最后不还是不要了?眼前这个,也不知道你能稀罕到几时。”
林时新搂着齐斐然的手僵住了,他随即松了手,齐斐然跌回到椅子上。
野马庄园、兔儿爷,这俩关键词一进入齐斐然耳朵里,他几乎是瞬间酒醒了。
他脸色煞白,缓慢地转过头,胆战心惊地看向林时新。
马德圆还嫌不够,继续加火:“今天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男孩呢,后来看正脸又不是,而且那个男孩是个mb,叫什么来着,Ivan,你是记者,那肯定不是一个人,不过齐总真的很专一了,那人的头发、眼睛,对对,从侧面看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齐斐然转头看向马德圆,浓眉紧蹙,森然道:“马德圆,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其实我那次去也是堵你来着,没堵着,后来我还约了那个Ivan,”马德圆促狭道,“是挺纯的。”
林时新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前面的酒,说道:“那时我跟他分手了,谁找谁都是自由的。”
马德圆没想到这人涵养竟如此好,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他不甘心道:“真的跟你长得很像……”
“那有什么奇怪的?人不都是喜欢一类东西吗?像你,”林时新把脸轻轻贴在酒杯上,嘲讽地笑道,“你就喜欢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