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现在不同了?是因为你吗?我没猜错的话……让他去说服武亦恒,也是你的主意吧?”齐斐然的眼睛寒光凛凛,心里滋生出恶毒的念头。
“是啊,现在什么不是利益至上,林记哪里都好,就是这里不开窍,”陈副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时代他想做英雄,牺牲的往往是别人的利益,武亦恒就是他得罪的啊,还有之前的豪门飙车案,他把五大家族全都得罪了,害得多少地铁院线的广告都空窗了……”
齐斐然冷笑道:“我听说,记者,是要‘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这应该是一种新闻理想吧。”
“理想?”陈副笑了笑,“有理想的人是孤独的,也是不被人理解的。就像这次林记把真正的死亡人数爆出来,同行业有多少人恨他,他不知道吗?经济利益至上的现如今,他动了多少人的饭碗,树敌多少,他心里没数吗?”
齐斐然点点头,他做金融这么多年,最喜欢的一类人,就是陈副这类人。只有这类人,目标明确,唯利是图,只有这种赌徒心理,才让他们以小博大,孤注一掷,从而被齐斐然牵着鼻子走。
“陈副,我听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呢,并不想林记陪我三个月还是几个月,我是要他不能再从事现在这个行业,或者说,暂时是不能在现在这个岗位了,先转岗,再转业。”齐斐然说道。
陈副一愣,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难道不是想包他?
“为什么啊?您不是想……得到他吗?”
“我已经得到他了,他是我的爱人。”
陈副脸上青一阵儿红一阵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他刚才竟然要把人家老婆给卖了!
齐斐然看出他的惶恐来,笑道:“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以后您也别让他去做拉业务的事了,缺什么您跟我说一声吧。WF虽是小公司,背后也是有鸿达集团的。”
齐斐然为了老婆,连爹都卖了出来,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都从没有把爹的企业抬出来过。
鸿达集团?陈副要飞上天了,“齐……齐连淮是您的?”
“是家父。”齐斐然道。
我操。陈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震惊之后有点酸。林时新真是好命啊!可惜自己皮糙肉厚的,走不了这种人生巅峰。
“您说吧,要我怎么配合?”陈副问道。
“让他不再做调查记者,转为出镜记者或者主持人、或者……我也不知道你们还有哪些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