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心想就这怂样,还要寻访矿难真相呢,矿井里不比这吓人?他等了会儿,实在是没耐心了,几步走了回去,把林时新往怀里一抱,林时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说:“别动别动,别把我扔下去!”
齐斐然被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凶道:“你闭上眼睛!”
林时新扑腾了一会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齐斐然把他往肩膀上扛了扛,半抱半搂着走了过去。
再睁眼看到的是餐厅中央橙色光芒的水晶大葡萄吊灯,灯光投影下的餐厅内部设计高贵而典雅,墙壁上的抽象画色彩艳丽,使整个餐厅的氛围显得既富丽堂皇又梦幻失真。
靠窗观景位往外看,奢华璀璨的瑰丽夜景尽收眼底,月色如水,今晚难得看到大片星星。林时新往外看着,突然想到桜市的夜空,那里海拔高,常常能看到满天星辰。他想起当年的情人节来,一样的人,一样的夜色,蝴蝶书签和银行卡,梁祝曲子和白色百合花,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齐斐然没有看窗外的星星,他一动不动凝视着眼前的人。他也想起了桜市,想起了情人节,想到了互换礼物,也想到了残酷的分离。
齐斐然想的更多的是后半段的撕心裂肺来,所以双腿夹着林时新的小腿,不住地用力。
林时新觉出疼了,转过头来:“干嘛?”
齐斐然说:“想到桜市了吧。”
林时新说:“嗯。”
齐斐然说:“这次我回来……我们和好了,是不是可以下一步了?”
林时新:“嗯?”没反应过来。
齐斐然笑道:“这五年,我一直后悔一件事,就是当年没有带你去瑞典。”
“瑞典?为什么啊?”林时新莫名其妙。
齐斐然把他的手捏到自己的手心里,笑道:“瑞典16岁就可以结婚了,你当时满16岁了。”
林时新觉出荒谬来,齐斐然的“时间观念”真是循规蹈矩到可怕的地步了,比如掐点上了他,因为他觉得“过了18岁才可以”,所以真是18岁生日当天当夜的12点,就马上做了,现在又说“瑞典16岁可以结婚”。
“我又不是瑞典人,为什么要遵循他们的习俗啊?”林时新说道。
齐斐然啧了一声:“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呢?把你国籍改成瑞典不就行了吗?”
林时新吃了一惊,他瞪大眼睛,说道:“为了早两年结婚,就改成瑞典籍啊?再说你也不是瑞典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