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林时新却感觉到那抵着自己的硬物炙热而滚烫,根本没有挪走的意思,仿佛要炸掉了。他没办法,指了指床头桌子上的一个德国小甘菊护手霜。
齐斐然心领神会,把它拿过来,悉数用上。
一根手指进去了,林时新一头冷汗下来了,第二根进去时,他开始呜呜呜地哭,齐斐然哄着他,吻着他的泪和唇,把他的哭声吻住。不想再用手指了,他把自己用力往他身体里探。
林时新的泪水刷一下喷出来,他忍不住尖叫:“啊啊啊啊——!”
身子拼命往上挪,腿也忍不住乱蹬,想躲开对自己野蛮的进攻。
齐斐然把他上半身捞起来扣到自己怀里,知道他必须得忍下这阵痛,所以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等他缓过来。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晃晃他的身子,担心他是不是晕过去了,直到看到他疲惫地睁了一下眼睛。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试探地动了动。
又是激烈地反抗,自己的后背被他抓得火辣辣的痛。
齐斐然毫不迟疑地继续动,林时新开始委屈地哭,一会儿呜呜呜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啊啊啊啊你个混蛋王八蛋。
齐斐然差点笑出声来。
第一次太激动了时间并不长,奔三的大龄青年齐某人第二次开荤,吃得乱七八糟的,他把五年来汹涌的恨意绵绵不绝地化成爱意,全部给他,为了让他更完整地接受自己,他把他的腿往上抬高,一点都不能流出来。
林时新被他箍在怀里,咬牙承受了他给的一切。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好久,齐斐然并不拿出去,此刻被林时新包裹着,他才觉得自己真的回家了。
直到这一刻,这五年的孤独和想念才算真正的翻篇儿了,他们重新拥有了彼此,在又相逢之后。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听到林时新不再那么喘了,轻轻把他抱起来,让他枕在枕头上,低头吻住他,开始第二次冲刺。
这次是漫长而温柔的折磨,齐斐然开始好好享用正餐。他喜欢面对面看着林时新,林时新的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倔强又情愿奉献的,是温柔又胆怯的,是想离开又舍不得的。在他18岁之前,齐斐然不想弄坏他时,只看着他的脸,看他皱眉忍着的表情,就能酣畅淋漓地享受他。
这种刺激,使他五年间无论多少次面对怎么样的诱惑,都提不起任何接触的兴趣。他觉得对方不够劲儿、不够辣、不够味儿,不够聪明,不够狡黠,不够可爱……
他给自己总结道,原来自己爱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外表,毕竟漂亮的人儿一茬跟一茬,层出不穷。他爱林时新,爱的是他骨子里的坚忍不拔、爱他舍我其谁的勇气和胆识、甚至爱他毫不犹豫抛弃自己的干脆和绝情。
他悲哀地想,他爱的竟然是他的灵魂,旁人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灵魂。
别说江湖传闻了,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能对他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