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说:“着急吧?咱们自己去烤,别好了半道让人拿走了。”
林时新嗯嗯两声,跟着他过去。齐斐然没有生活常识,既然去围观烧烤,自然要往进风口那个方向走,不能在出风口那边站着,齐斐然腿长,几步走到出风口那里,厨师没注意到他,夹着各种蔬菜的长方形大铁架子哗啦一下翻了个儿,炭火遇风,瞬间火星四溅。
林时新上前一步踮起脚把两只手高举起来,按到齐斐然的脸上,还好他的脸不大,林时新两个手背拼一起,又把他向后一推,火星没有溅到他的眼睛里。
“啊!”林时新尖叫一声。
齐斐然把他拽到一边儿,慌忙看他手背,好多个烫红的点儿,立刻急了,林时新安抚道:“没事没事,冷水冲一下就好了。”
“你傻逼吗?”窦齐蹿过来开始骂人,“那块儿能站人啊?你看谁往那块儿站了?”泡椒凤爪都他妈烫红了。
齐斐然拽着林时新的手,到卫生间里冲冷水,他皱着眉看那两只手背上殷红的点点。
林时新笑道:“好啦,明天这红点儿保准都没有了,出去吧,我还没吃饱呢。”
宴会到了高潮,多层蛋糕被推了出来,最下面那层果然少了一大块儿,窦齐去看林时新,林时新把头转一边不看他,他觉得好笑,又看到齐斐然捏着他的手,环着他的腰,两情缱绻。窦齐头一次觉得派对真没什么意思,往常那么喜欢高谈阔论的一个人,今天跟被霜打了似的,草草说了几句开场白,吃了两口蛋糕,就散了。
众人嘀咕:车输了,心里不定多难受呢。
齐斐然带着林时新上了窦齐的红色玛莎拉蒂,林时新看着这车:“啧啧,这么骚包,你的吗?”
齐斐然笑道:“是你的了。”
俩人绝尘而去,窦齐那张原本被称为笑面虎的憨态可掬的脸,现在乌云密布,旁边一个人打趣道:“窦少你可真栽了,这齐少可不是一般人呢,折了三条人命。”
窦齐冷笑道:“是吗?我可真是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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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窦齐的车里开着窗,吹着风,听着歌,齐斐然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真没事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管家给我抹了烫伤膏了,一点都不疼了,”他看着齐斐然的侧脸,心念一动,“斐然,你对那个什么字母的圈子,了解多少?”
齐斐然手里的方向盘差点飞了出去。他吃惊地斜了林时新一眼,心想他又看了什么书,竟然问起了爱思爱慕。
“……没什么看法,就……个人喜欢,个人选择吧。”齐斐然道。
“……那你喜欢吗?”林时新紧张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圆了,如猫眼一样。
“我吧,应该也……有点喜欢吧?但是我估计我也是挨打的命……哈哈哈,以后可以试试。”齐斐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