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林时新不自在地喊了他一声。
李松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来拿包的,一会儿就走。”
李松愣在那里,怀疑是睡眠不足导致他大脑迟钝,又过了几秒才品出其中的意思:“他在外面等你?”
这问的是齐斐然,林时新“嗯”了一声。
李松苦笑了一下,进去想给林时新拿包,脚却僵在那里挪不动步,转过身看着他,声音发着抖:“你真想好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我不是让你考虑我,就是,客观地说,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林时新看着他,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时新背着自己的书包,拿着李松给他的熏鱼熏肉和新鲜的三花鱼鲢鱼往齐斐然的车那里走,他的手拿着这些东西感觉沉甸甸的,心也是沉甸甸的,李松的表情让他心酸,只怕他们再也回不去心无旁骛、互相称兄道弟的时光了。
齐斐然已经把方圆百里的石头都捡起来扔湖里了,远远就听到石头进水里的声音,砰砰作响。
林时新装作不知道他在生气,把东西装进后备箱里,坐上了车。
他知道齐斐然在忍耐,也知道他的脾气真的不好。
昨晚上于静东趁齐斐然去拿果汁时嘱咐林时新,千万别提他在外国绑架甚至闹出人命的事,于静东后来品出来了,齐斐然貌似要在林时新面前营造一种“温柔无害”的形象,而自己不小心破坏他的形象的话,齐斐然会勃然大怒。
林时新看着于静东那惶恐的样子,对齐斐然真实的“脾气”更是了解了三分。
可是,架不住自己就是被他吸引,就是会对他让步,他也相信齐斐然对他是真心的。
最好的年华,喝最烈的酒,爱最生猛的男人,林时新心里自嘲道。
两个人各自怀着不同心思,齐斐然内心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与李松解决干净了吗?
以后还来往吗?
为什么我不能去?
我是那种动不动就打人的人吗?
你能不能守一守妇道?
他看出林时新上车后表情不大高兴,很识时务地把这些话都消化在心里,伪善道:“困吗?困的话闭上眼睛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