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家里,住了两天?”齐斐然皱眉问。
“以前我们还在一个床上睡过,还一起下河游泳呢。”李松挑眉说。
齐斐然站起来了:“你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你趁早离他远点。”
“你知道什么?”李松笑了,“你在想什么我倒是知道,我们十几年交情,会因为你就疏远了吗?”
齐斐然木然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我想什么既然你知道,那我不能忍什么,你也能猜到。”
李松看着他森白的脸、眼中布满血丝、干燥的唇,站起来时脚步都打晃,猜他这两天找不到林时新肯定是茶饭不思,不由叹了口气,“有力气别往我身上招呼了,赶紧找人吧。”
齐斐然打电话给于静东,俩人开车驶向台球厅,“你别着急了,人一成年人,大小伙子了,还能被拐跑了?”于静东说。
“还未成年呢。”齐斐然头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揉捏自己的鼻梁无奈笑道。
“啊哈哈,确实看着也不大,那打算怎么办,报警吗?”
“能报警吗?我怕他是有事想去做,报警弄得他妈知道,回头不高兴了。”齐斐然说。
于静东斜眼看着自己这无可救药的妻奴朋友,这会儿人都找不着还怕回来会不高兴,“既然他跟老师和跟他妈撒谎玩消失……是不是在哪泡妞呢?”
齐斐然觉得无语,“不可能……”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习时,隐约听到有女孩哭喊的声音。
台球厅里没有林时新的身影,老板说自从上次受伤,周末就没再过来了,齐斐然问是谁打的他,老板说:“一个富家少爷,唔,跟你长得还有点像。”
齐斐然一听就知道是齐世海,他怒火直冲脑顶,二话没说,冲出去就跳上车,风驰电掣地把车开走了。
留下于静东望着他的车屁股风中凌乱。
齐世海平时三天两头翘课,不是在夜店鬼混就是在东道弯那里飙车,齐斐然杀到“不夜城”夜店,打砸了几瓶酒,揍了一个经理和两个保安,才知道齐世海不在那里。他一头伤口跑出来,开着车仿佛灵车漂移,冲到东道弯把赛道上别的车几下激烈碰撞就给挤到一边,音响大声播放摇滚歌曲,车尾气在深夜里升腾弥漫,齐斐然从车里下来时面如沉冰,仿佛鬼魅降临。
齐世海的车被重重撞停,他揉着脖子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地从车里跳出来刚要发飙,就被他哥风卷残云一般揍得满地翻滚,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齐斐然一想到齐世海在自己这里吃的瘪都报复给了什么都没做的林时新,就心痛得要命,此时找不到人更是急得拳拳到肉,打得齐世海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