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珩说:“吵架了。”
庄令凶巴巴地敲她脑袋:“你是不是又去喝酒啦?还是你又去拉斯维加斯赌钱了?”
谢宜珩莫名其妙被扣了顶花花公子的帽子,居然真的滋生出了几分在外纸醉金迷的愧疚,十分恼火:“没有,您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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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令嗤笑一声:“你就糊弄糊弄老太太吧。你这个脾气也真是的,少跟别人吵吵架,晓得啦?”
多说无益,越描越黑。谢宜珩老实点头,说:“晓得了。”
欧洲之星列车从海底隧道飞驰而过,从巴黎到伦敦只要两个多小时。家里空荡荡,一个人过得没意思极了,谢宜珩又不想早早飞回洛杉矶,整理了箱子,去找彩虹朋友一起体验雾都生活。
伦敦的老房子,壁炉烧得很旺,阿比盖尔在厨房里烤饼干,一边搅拌黄油,一边听谢宜珩在客厅里开视频会议,摇摇头,说:“这样吧,楼上还有间空的客房,我给你装修个办公室吧。”
谢宜珩合上电脑,蹦蹦跳跳地去厨房偷饼干:“不用,我坐火车去亨利家面对面会议,省了你的装修钱。”
次日是个阴天,阿比盖尔看不惯谢宜珩家里蹲的架势,拉着她去听音乐剧。伦敦西区参差坐落着数十个剧院,街巷贴满风格各异的海报灯牌,行人漫步街头,仿佛穿梭在历史书所描绘的年代。
傻白甜阿比盖尔最爱罗曼蒂克爱情片,挑的是《歌剧魅影》。谢宜珩听简介就听得呵欠连天,从出租车下来,茫然地看着面前闪烁的霓虹灯牌,上面的几个字母打乱排列组合一百次都拼不出“Her Majesty”几个字,眨眨眼睛:“这是女王陛下剧院吗?司机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可能是新手上路,也可能是看她们两个像游客冤大头。没头发的白皮肤司机一踩油门,黑色的老牌汽车吐出一串高傲尾气,不徐不疾地开走了。
阿比盖尔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善良地替司机辩解,说:“不知道,会不会是前面堵了才没送我们过去?我看地图上前面的道路都是红色的,不过倒也不远…”
确实不远,但是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场。阿比盖尔步履匆匆,拉着谢宜珩往黑漆漆的小巷里抄近路:“快点快点,我看了地图,走两条街就到了,稍微跑几步,我们还能赶得上。”
谢宜珩庆幸自己今天没穿高跟鞋,跑了几步。手机铃声划破黑暗,突兀地响起来,阿比盖尔被吓到了,回头瞪她一眼。谢宜珩看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先生晚上好,我昨天抵达印度洋了,今天先不联络感情了。我在生死时速呢,晚一点打给你可以吗?”
裴彻“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问她:“报告还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