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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珩闹了个大乌龙,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裴彻存了心思逗她,侧过头去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想什么呢,谢小姐?”

他这声“谢小姐”叫得煞有其事,带着一点上扬的尾音,像是老电影里久别重逢的揶揄。

谢宜珩一时语塞,她接过手机,安静地看完邮件,才意识到爱德华真的不近人情到了这种地步。

好在车窗外的夜色够浓,打下来的阴翳够重,刚好能盖住她烧着的颊。谢宜珩别过头去,乖乖地拉上安全带,相当老实地说:“想认真工作。”

这个托辞简直比加州独立还要胡扯。裴彻愉悦地笑了一声,转过头,好整以暇地问她:“连爱德华都知道,全LIGO就你和莱斯利最闲,交的工作报告从来就没超过两页。”

谢宜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坑了,解释道:“我们的工作报告和你们不一样,一个模型一句话带过去就行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谢宜珩听裴彻一本正经地讲述了如何写一份合格规范的工作报告,从内容到格式一应俱全。她看着暮色沉沉的天,想起来自己还没交的一堆报告,心里愁得快要让加州下雨。

车停了,谢宜珩跟着他从地下车库上去,看着电梯的数字缓慢地上升,叹了口气,说:“你们加州理工的教授谈恋爱是不是都这个风格啊?那我赶紧去提醒一下阿比盖尔,让她离哈维远点。”

指纹锁“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她走进去,城市的璀璨夜景温柔地从落地窗洒进来,借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火,空间色彩和线条被简明扼要地勾勒出来,像是毕加索笔下立体主义的抽象画。

她刚要问“怎么不开灯”,就被他扳过肩头,后背抵在门上,耳垂忽的一热。

裴彻含着她的耳垂,舌尖勾勒着圆润的轮廓,在她耳畔含糊不清地说:“ 你管哈维干嘛?”

哈维自诩西海岸情圣,一张风流的脸往那儿一摆,就轮不到她操心了。

细碎的吻带着唇的温度,从脸颊滑落到了锁骨。今天去听歌剧,她穿的是正儿八经的礼服,抹胸露背的设计让漂亮的锁骨和背部线条一并暴露出来。裴彻的指尖带着些凉意,顺着纤细的蝴蝶骨滑下去,一点一点地按着她的脊椎骨,像是弹钢琴的时候信手按下的琴键。他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指尖最后停在腰窝的地方,肌肤相贴,彼此的体温交织。

裙子上的纱擦过小腿,是冰凉柔滑的触感。谢宜珩背抵着门,浑身都在颤栗着。他的手指往下游移,发着烫的痒意却顺着脊柱窜上来,她大脑罕见地空白了一瞬,一句话都要反反复复想上几遍才能捋清楚意思。

锁骨被他噬咬,又麻又痒。她下意识地仰起脖子,颈部纤细的曲线像只冶艳的黑天鹅,呼吸短促,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