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是真的打算把两个误入歧途的学生捞回到正道上,学生一号谢宜珩合同都签了,跑了跑不掉。老教授做完支架手术,仿佛是心又多了一窍,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把学生二号阿比盖尔也骗上了贼船。周三的时候亨利给她打电话,告诉她阿比盖尔被他抓去当助理了,以后的文件报告全部抄送阿比盖尔一份。
谢宜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喜笑颜开,赶紧打了个电话去人文关怀阿比盖尔:“阿比同学,我们俩再次成为同事了。”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阿比盖尔还在多伦多的大街小巷里飙车。她幡然醒悟,但是为时已晚。不过好在这匹彩虹小马很是乐观的,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来遇见帅哥同事了。”
谢宜珩笑得更开心了:“不好意思,只有三位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老教授跟你邮件交流,其中一位还特别会骂人。”
阿比盖尔怒了,电脑那头传来了摩托车引擎的咆哮声,直接掐掉了电话。
……
哈维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僵住了,磕磕巴巴地问她:“哪…哪哪哪个阿比盖尔啊?是我想的那个阿比盖尔吗?”
谢宜珩用手支着下巴,说:“反正是我想的那个阿比盖尔。”
裴彻从楼下下来就看到两个人在楼梯上排排坐,像是幼儿园里乖乖听话的小朋友。他觉得好笑,咳嗽了一声,两个人齐齐回头看他:“你们在这干嘛呢?”
谢宜珩赶紧站起来,对他说:“我要去找爱德华,给他看一下算法流水线的模拟结果。”
“爱德华要去找康妮准备听证会的证词,他今天应该没空。”裴彻往楼上瞟了一眼,手插在口袋里,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从爱德华的办公室里出来的:“你直接发给我吧。”
其实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莱斯利还在调整几个频道的参数。老教授虽然一门心思扑在恋爱上,但是匠心精神一点没少,还是吹毛求疵地指出她的格式错误,改得谢宜珩头都大了。
她心里估算了一下剩下的工作量,试探性地问道:“我六点前发给你,可以吗?”
他点点头,说:“可以。”
定好了时间,谢宜珩回实验室继续改格式。莱斯利拿着个手机凑诺贝尔奖的热闹,兴致盎然地看各位热门候选者推特下面地评论。到将近傍晚的时候,莱斯利寻迅速地套上外套,跟她挥手说了再见,动作快得让谢宜珩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