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走在路上捅了一下周衡遇,凑在他跟前八卦道:“你说这杨桉和卫展到底什么关系?”
周衡遇说:“我哪儿知道?”
季放啧啧两声,“这俩人肯定关系不一般。”
周衡遇笑眼看着他,季放又找补一句,“我不是八卦啊,我就是正常人的好奇,你不好奇吗?”
周衡遇点点头:“好奇。”
不过他们两人对别人的事情好奇也好奇的很有限,等回到寝室俩人就把这事放一边了。
卫展晚上依然是没回寝室,但是第二天居然按时按点地去上课。
季放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卫展凶巴巴道:“看啥看,上你的课吧!”、
季放:“我靠,我惹你了?”他下了课去找周衡遇吃饭,在T大校门口又看见了杨桉,行色匆匆,脸上的伤更多,是谁打得不言而喻。
杨桉看见季放,问道:“卫展今天去上课了是吗?”
季放说是,杨桉对他点点头,快步走了。
这节周衡遇是解剖实验课,季放在解剖楼前等着,津津有味地看外面黑板上的医学知识小科普。
“季放。”
季放听周衡遇见他一声,立刻回头。周衡遇带着眼镜,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简直是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禁欲范本。
季放自己的衣领八百年没理明白过,这时却上来帮周衡遇理衣领,用只有他们俩个听得见的声音,调戏周衡遇:“周医生,什么时候给我检查下身体?”
周衡遇波澜不惊,反问季放:“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季放说:“没课,怎么啦?”
周衡遇抓着季放的手腕,直接把他拖走了,面无表情地说:“检查身体。”
十二月的时候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要来得晚一些。
上午的时候是下些盐籽子,落在地上沙沙作响。下午的时候雪就很大了,等一节课下来,操场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但是因为正赶上下课的时候,操场上的这片洁白也很快被繁杂的脚印覆盖。
冬天天黑得快,路灯这时已经亮起。季放收拾好书包往他和周衡遇约定的地方赶,天又开始下雪。
四周都是匆匆的学生,有的往食堂去有的向校外赶,季放透过重重人群一眼就看见周衡遇。
昏黄的路灯下,蒙蒙的细雪里,清俊的少年背着书包等着他年轻的恋人,像一部文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