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爹娘不赞成,方瑞着实是犯了愁,忤逆父母他做不到,可能和孔家兄弟结了亲事,也着实叫他满心欢畅,于是坐在长廊下,就唉声叹气起来。
隔了三五日的光景,方瑞接到了孔辙叫人递来的帖子,说是邀请他和他六弟,去孔家老宅的后山赏菊。方瑞知道这是孔家起了相看的心思,心说孔家能相看,若不然叫他那呆六弟也去相看,不定就看中了。强扭的瓜不甜,可被硬拆开的鸳鸯,才是情比金坚呢!
你把这个给娇儿那丫头送去。萧淑云将一个红木匣子合起来,递给了三朵,嘱咐道:再和绿莺说,明个必定要盯紧了娇儿那丫头,不许她乱跑乱跳,尽是做些没规矩的事情。
林娇屋子里的木施上,挂着萧淑云精心给她准备的崭新襦裙。月白色单襦,水粉色长裙,穿在身上,真真是摇曳生姿。
孔月梅躺在床里侧,提起那衣裙,就是满嘴的艳羡。又想起临睡前二嫂子叫人送来的木匣子,不禁笑道:二嫂子待你可真好,那珠花听说是她亲手做的呢,可真是漂亮,竟是以前再不曾见到过的样式。
林娇笑道:我姐以前开过银楼,里面的首饰样子,都是我姐想出来的。当初生意别提多好了,好多的贵妇人还专门来定制呢!
转过头,朦胧的纱帐里,孔月梅的面孔有些模糊不清,许是这昏暗不清的夜色叫林娇失去了一些矜持,也能掩藏她那颗已然包裹不住的少女心肠,她有些忐忑地说道:也不知道,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这话一出,帐子里的气氛登时凝固,须臾,孔月梅就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你也是在意的,我只当你浑不在意,是个假小子呢!孔月梅扯着已经回过神,羞得满脸通红的林娇,笑嘻嘻道:你放心,明个儿若是你脸皮子薄,我就去帮你看,你晓得我擅长画画,必定给你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未来姐夫!
去你的,死丫头满嘴胡说八道,哪个是你未来姐夫,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难得林娇羞恼成怒,孔月梅即便被挠得痒痒的直哭,可是心里头却还是美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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