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淑云的肚子也日渐隆起,行动有所不便,夜里要泡脚,见得三朵端了脚盆过来,孔辙就伸手接了过去。
三朵有些迟疑,然而也不过一瞬,就忙把脚盆递了过去。总是老爷愿意宠着奶奶,爱着奶奶,比什么都好。
萧淑云有些脸红,不肯把脚伸进水里,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开,没得叫人看见了,背后嚼舌根,说我不规矩张狂。
孔辙笑道: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妻子,相公要给妻子烫脚这不是合情合理的,哪个来嚼舌根,被我听见了,看我不把他流放三千里。
萧淑云捂着唇儿笑:什么话都敢浑说,还流放三千里,叫人知道了去,看上头治你个昏聩不公的大罪。
孔辙愈发笑得开心:那都是小事情,只要到时候娘子肯陪着我一道,便是被罢职免官,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萧淑云笑着撇嘴:油嘴滑舌。
等着萧淑云二人上了床榻,朱嬷嬷才落了帐子,领着一干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留下一盏小灯,搁在了床头的梅花小几上。
帐子里头,孔辙侧躺着,手里一下一下的摸着那高隆的肚皮,他摸一下,萧淑云就忍不住抖一下,抖了几次,孔辙奇怪道:你怎的了,为何发抖,可是身子不适,要叫个郎中来看看吗?
萧淑云没好气地将孔辙的手从肚皮上拿开,嗔道:还不是你,弄得我好痒。
孔辙这才恍然,讪笑后殷勤道:我来帮你捏捏肩吧,今个儿瞧你揉肩,是肩头儿不适吗?
萧淑云点头含笑道:你倒是心细。说着动了动脖子,困惑道:也不知道是如何了,这几日肩头酸疼得厉害。
孔辙回道:明个儿我让双瑞去寻个会推拿的丫头回来,到时候专门来伺候你。
萧淑云笑着抿嘴:相公真是愈发的贴心了,倒叫我有些受之难安了。
孔辙就笑:为何要难安,我是你相公,如今你怀着我的骨血,正是难受,我身为你的夫君,肚中孩儿的父亲,若是不体恤于你,悉心照顾于你,岂非连畜生都不如?你便坦然接受便是。说着,就愈发手下用力,为萧淑云捏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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